“花爷爷你开玩笑了。”宁远笑了笑,说到:“我虽然是外行,但也不是傻子,您的开价,我接受不了。”
“你是觉得我开价太低了?”摇了摇头,花爷爷谈了口气,说到:“年轻人,做人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要想想背后的机遇。你有没有想过,和我作交易,除了钱以外,还能得到很多隐形的资产。”
“再说你的这盆赤炎花,本就是偶然变异产生的,对你来说并没有花费任何费用,现在把它卖给我,不但可以得到500万,同时还能得到我的友谊,何乐而不为。”
“老无****远在心底给这个姓“花”的老头下了一个定义,想要霸占我的东西,还说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搞得好像反而是我占便宜了一样。
拱了拱手,宁远说到:“既然花爷爷不愿意再加价钱,我不卖了便是,小花市这么多商家,我也并不一定要卖给您吧。”
“年轻人,路走窄了。雨嘉,还不快去劝劝你这个朋友,别让他错过机会。”说着,花爷爷还发出一声叹息,似乎是在感慨宁远不识时务。
听到花爷爷的话,苏雨嘉欣然一笑,说到:“花爷爷这个忙雨嘉可帮不了,买卖说到底是还是卖家与买家的问题,总是有赚有亏的。雨嘉如果干预的话,无论你们双方以后有谁后悔了,雨嘉都免不了会被责怪。
既然我朋友对您开出的价格不满意,那您再加价就是了。如果花爷爷您最近资金周转不开的话,雨嘉也有些积蓄,可以借给花爷爷您。”
听到苏雨嘉的话,花爷爷震惊了,没有想到连这个平时看上去软绵绵的小女孩也敢忤逆自己,瞬间感到被羞辱,羞辱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愤怒,自己这个花家的当代家主,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认为连买花的钱都没有。
对于苏雨嘉的反应,宁远很是意外,他还以为对方会像是个乖乖女一样帮花爷爷说话,没想到她却能做出如此公正的评判,
话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不是前天才拒绝我的表白吗,你这样会让我对我们之间的关系产生不必要的误解的啊。
或许这就是女神吧,宁远只能做出如此解释。
侧眼看了一下苏雨嘉,宁远发现少女正在悄悄的吐舌头,很开心的样子。
等了一会,宁远看这个花爷爷依然没有再加价的意思,于是说到:“看来花爷爷确实觉得我的‘七星赤炎花’不值更高的价格了,那我就不打扰您老人家了,再去小花市的别家问问。”
说完,宁远就抱起地上的“七星赤炎花”打算离开,另一边苏雨嘉也朝花爷爷鞠了一躬,顺从的跟在宁远身后。
“站住!”还没等宁远走远,在他的身后就传来了老人的话语,紧接着就听到工具被摔在地面上的声音。
转过身子,宁远发现花爷爷正怒视着自己,眼神里满是红光,只见他嘶吼道:“如果你今天敢从这四合院里走出去,我保证在花市里没人会买你手里的花。”
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转过头去,宁远就看到苏雨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焦急的盯着自己,似乎在问自己该怎么办。
压制住内心升起的冲动,宁远略带无奈的说到:“怎么办?凉拌呗。”
就在这时,从四合院门外传来一道声音:“谁说花市没人买?我买了。”
顺着声音看去,宁远发现声音的主人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年轻人,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着一张东方人的脸,头发却染成了金黄色,满脸的嚣张,像是一个不良。
在这个不良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秘书,看着就是一个女强人,始终慢不良半步,跟在他身后。
“花大少爷?”看到这个忽然出现的不良,苏雨嘉似乎很惊讶,随后小声对宁远说到:“他叫花傲天,是花爷爷的亲孙子,同时也是花家实际上的掌舵人。”
听到这里,宁远算是明白了,开始他还疑惑,为什么这个姓花的老头一个住在这四合院,连个佣人都没有,原来是被儿孙排挤,这样他拿不出足够的钱也就说的通了。
“还真是‘七星赤炎花’啊。”举着下巴看了一会宁远手里抱着的花,花大少爷说到:“给你一个亿,这盆花我要了。”
一个亿,听到这个数字,宁远微微的有些惊讶,这比他预想中的还要高上不少。
另一边,听到孙子一下子把自己的报价提高了二十倍,花爷爷的脸终究还是挂不住了,涨的通红,却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成交吧。”怕对方反悔,宁远立刻答应了下来。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爽快的人做生意。”说完这些,花大少爷就把那盆“七星赤炎花”从宁远怀里抱走,同时招呼起身后的女秘书:“云姐,东西我已经拿了,你赶快结一下账。”
“……”
虽然对花大少爷这么轻易就花出一个亿这件事有些不快,但女秘书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张印有呆河马头像的卡片,递给了宁远。
“这张不记名的卡里面有一个亿,密码是六个零,你在世界上任何一家‘呆河马银行’都可以兑现。”
看着秘书手里面的卡,宁远感觉有些飘飘然,自己这就挣了一个亿吗,还真是有点不现实。
看宁远站在原地没有动,秘书以为他不相信卡里有这么多钱,于是说到:“放心吧,我家少爷向来说一不二,再说了,苏家的小小姐就在一边,又有谁敢骗你呢。”
苏家的小小姐?果然,苏雨嘉的身份也不普通啊。
从秘书手里接过这张存有一亿的银行卡,道了声谢,宁远转身离开了四合院。
另一边,本坐在地上把玩着“七星赤炎花”的花大少爷,看自家秘书结完账,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抱着花盆也离开了四合院。
从花大少爷来到这个四合院,再到离开,他一句话也没有跟他的爷爷说,就好像他本来就只是为了来买花一样。
这何尝不是一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