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直在担心上官婉儿,但风魂还是没有想到,她真的已被天庭抓住了。
其实这也是可以预测到的结果。赵芜女原本是想让上官婉儿留在长安皇宫监视心月狐,却没想到心月狐早已出卖了她。心月狐在跟着风、调、雨、顺四大天王前往雄蛇岛等赵芜女自投罗网前,只怕便已暗助天庭擒拿了上官婉儿。
许飞琼回到瑶池后,因为天庭镇压南海之乱、围剿赵芜女时,风魂也恰逢其会,自不免多关心一些,结果却意外地得知有一个叫上官婉儿的狐妖被打入了雷庭禁牢。
虽然她并没有见过婉儿,却也猜到那必是风魂曾经提到过的那对狐妖姐妹中的姐姐。
这个消息实是让风魂心烦意乱,且不说他现在刚被天庭封圣,总不能马上就闯到雷庭去救人,就算想这么做,他现在又如何能脱得了身?
虽然上官婉儿其实是被迫帮助赵芜女,但雷庭又哪里会管这么多?不管怎样,她确实是犯了天条,再加上又是妖类出身,只怕雷庭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她。
他忖道:“赵芜女离去前曾说过媚儿还在华山,要找到媚儿,必须先找到一个叫袁紫烟的女人。现在事多,我也一直没空去找她,想不到妹妹没找到,却连姐姐也陷了进去。”
许飞琼见他沉默,于是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终究是受人胁迫,并非主谋,我想雷庭应该也不至于就这样将她处死。我在雷庭中也认识一些人,在来这里时,我亦曾请他们适当照顾她。她在天庭眼中也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自从西皇出现南海,从群星恶煞手中救走赵芜女后,不知为何,王母娘娘便将她从钦犯的名单中删了去。既然主犯都不再抓了,像婉儿这样的从犯,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惩罚。既然如此,我们倒不如多看一看再说。”
风魂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他为了救赵芜女对抗过增长天王等护界四大天王,而天庭竟然没有追究此事,已经对他够好的了,而王母娘娘送还许飞琼和太素赤霄剑的做法,显然暗示了在这场东皇之争中多少有些偏向他,他总不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给脸不要脸,硬闯到雷庭去救人吧?
他叹了一声,将许飞琼翻过身来,让其趴在榻上,自己退到她的香臀处,然后深深地进入她的臀瓣之间。
许飞琼脸儿一红,道:“风魂……”
“怎么了?”
“我一直想问。”许飞琼回过头妩媚地睇了他一眼,“你为什么总喜欢用这种花式呢?”
因为让一个傲娇的美丽女仙摆出小狗狗般的姿势让人很有征服感……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因为我喜欢看你的背。”风魂微笑着在她的裸背上轻柔抚摸,“很漂亮……”
于是某人满意了……
金天氏一族少女的成*人礼,与人间界汉族的笄礼有所不同。在人间界,女子只有年满十五岁并已许嫁,又或虽未许嫁却已年满二十时才可举行笄礼。
而在猗天苏门阁,女子的成年礼最初却是为了纪念少昊一族的奇女子羲和。帝俊与刑天争神时,曾使得星盘大乱,三界腥风血雨,连得道于仙妖大战之前的仙神都死伤无数,金天氏一族自也面临着举族灭亡的危机。
就在那时,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女及时站了出来,带着少昊一族走出险境。
她便是羲和,后来亦成了帝俊的妃子之一。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猗天苏门阁都被称作是“羲和之国”。
正是为了纪念羲和,金天氏一族才有了替女子举行成*人礼的习俗,而这种习俗又渐渐受到了人间界周朝时期笄礼的影响,虽然在行礼的年龄与是否许嫁等地方仍是不同,一些细节却是彼此相似。
而金德王的两位郡主行成*人礼,对于猗天苏门阁来说自然算是一件大事,这不仅仅是因为她们身为郡主,也是因为,在猗天苏门阁,女子也同样是有继承王位的资格……至少在名义上。
虽然在事实上,数千年来,女子继承王位之事,在金天氏中只有少数几起,而且就算是女王,一旦嫁人,也将立时被剥夺王位。
风魂既已接到金德王的邀请,而猗天苏门阁的立场对他和伊奘诺尊来说亦有不容忽视之处,自然便准备前去观礼。他原本想带上许飞琼,但许飞琼对这种事本就没有什么兴趣,再加上她现在已不再是瑶池女仙,而是降成了玉女,仙界中认识她的人本就有不少,她也不想去丢这个人,于是便死也不肯陪风魂去。
而灵凝伤势还未完全康复,再加上她和隐娘都跟金德王起过冲突,风魂想了想,干脆便让她两人留在大荒境,自己只带上红线和焰华仙子,再加上代替云光神尼赴宴的慧红,四个人一同前往猗天阁。
金德王在朝元宫中见到风魂后,这才知道他竟是那捧着金天琏的人头在自己面前露过面的青年,脸色自是有些难看。
风魂却装作是与金德王初次见面,说了一阵恭维和祝贺的言辞,金德王自然也不好放下脸来,也就只能跟风魂互相客套,惺惺作态一番,于是乎,两个人彼此高兴,彼此欣喜,彼此之间的敬仰都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离开金德王时,红线撇了撇嘴,道:“好恶心。”
风魂点了点头:“他是有些恶心。”
红线斜了师父一眼,抿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站在一起互相恶心,那才是真恶心。”
风魂噎了一下,恨不得把这个俏徒儿抓过来打屁股。
慧红跟何月华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他们被带到猗天阁八层的沧浪坊西隅,这里的琼林苑本就是金德王用来安置贵宾之处。走在那一片琼花翠草之间时,有人迎面走来,冷冷地挡住了风魂的去路。
那是一个英俊的男子,目光中带着阴狠和冷笑。
在他身后,还跟着数名腰佩倭刀的随从以及几名侍女,这些倭刀俱是以万载玄铁精炼而成。
风魂见这人明显是挑衅而来,于是微微一笑,也不气恼,只是抱了抱拳,道:“这位兄台是……”
引路的猗天阁侍丛见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替双方引见:“风公子,这位乃是高天原天浮桥的素盏呜尊公子。素盏公子,这位便是大荒境东天青元显圣真君……”
素盏呜尊冷冷地道:“一个跳梁小丑罢了,用不着特意说出来,污本人的耳朵。”
原来他就是素盏呜尊?风魂耸了耸肩,道:“跳梁小丑?原来东瀛的人竟是如此自谦的,直是让人大为佩服。”
素盏呜尊目现怒光,正要说话,旁边却飘来一阵幽香,一个语带温柔的少女声音响起:“素盏公子与风公子都是我父王请来的客人,还请二位给我父王一些薄面,莫要在这里生出争执。”
两人一同看去,却见出现的少女模样清秀,体态娇巧,身穿一件桃红色彩蝶长裙,外罩桔黄色对襟短衣,胸结金穗,腰系彩月丝带,美丽却不失清雅,亭亭处自有妩媚。
素盏呜尊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道:“不知是哪位郡主?”
少女双手放在左腰略一屈膝,道:“小女子金天春静。”
“原来是春郡主。”素盏呜尊道,“春郡主只管放心,我等就算再怎么狂妄,亦不敢在两位郡主的喜日子里生事。”
风魂差点翻个白眼,心想根本就是你一个人在这狂妄,就不用说成是“我等”了。
素盏呜尊说完后,冷冷地看了风魂一眼,哼了一声,率着身后的随从和侍女一同离去。风魂正想摊手,却见其中一名侍女瞅了一眼过来,这一眼似诉似怨,看似随意,却又仿佛有无数春意蕴含其中。
风魂不觉定睛看去,才发现这名侍女竟是万分貌美,顾盼之间,宛然有倾城之色,再加上那嫣然一笑间自带的风情万种,以及会说话般的眼眸,竟将春静儿也轻易地比了下去。
美艳侍女掩嘴一笑,朝风魂福了一福:“妾身玉藻前,见过风公子。”
似笑非笑地睇了一眼,便随着素盏呜尊去了。
风魂被她瞅得骨头都酥了,直想着她若是素盏呜尊的女人,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某个长有犄角的动物的排泄物上。
春静儿见他盯着玉藻前的背影看个不停,眼神不由得黯了一黯,心想:“莫非他、他喜欢的是那样的女人?”
直至玉藻前的身影随着素盏呜尊消失而去,风魂才收回目光,见春静儿有些郁郁的样子,心里突然一凛,忖道:“奇怪,那个女子虽有倾国之容,但我又不是一辈子没见过女人,其他人暂且不说,便是我身边的许飞琼、孙灵秀、慧红、龙格等人也都有天香般的姿色,为何刚才那个女人看过来时,我竟会当着春静儿的面如此失态?”
正自惊疑间,慧红的声音悄悄地传到他的耳中:“大哥,那位玉藻前姑娘并非人类。”
风魂回头看了慧红一眼,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来,那玉藻前的身上确实有妖气泄出,虽然感觉起来并不如何强大,但那恐怕只是因为她隐藏得太好。此外,她刚才明明没有对自己使用魅术,为何自己竟会被她迷住?
还是说,她其实用了魅术,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
正想着,却见又有一个少女跑了过来,不论相貌打扮都和春静儿差不了多少,只是春静儿穿的是桃红色长裙,她穿的则是鹅黄色。就算没有介绍,风魂也知道她就是秋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