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丁缓,能听到我在说话吗?”柯寒耐心地晃了晃手中的话筒,扯着嗓子,凑近了话筒,喊道,“告诉我,你在哪里?”
很遗憾,一阵嗡鸣声过后,便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更不用说丁缓的回话了。
柯寒弄不清是怎么回事,便转身问阿贵道:“阿贵师傅,这个以前有过这样的状况吗?”
“有过,不过,过一会儿就好了。”阿贵对柯寒说道,“这也是丁缓最不满意的地方,几天前,他还提到过,说是等大老大来了,千万要争气才好啊,谁知,还是这样,信号不稳定,还是有待改进啊!”
柯寒沉思了片刻,说道:“你们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正在这时,听筒里又传来了丁缓兴奋的声音:“石总,老大!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
再次听到丁缓的笑声,柯寒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他长舒了一口气,问道:“谁啊?你看到了谁,这么兴奋?”
“我让他自己跟你说话吧!”丁缓也是个直爽人。
听筒里就传来“嚓嚓”乱响的哧溜声,柯寒知道,那是电流声。
“子衡!”不一会儿,柯寒的听筒里就有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就让柯寒惊讶不已,“我是来自京都的唐郎中,呵呵,你的唐叔叔啊!……”
柯寒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郎中竟然千江百里的赶来东坡?
“子衡,近段时间还好吗?”老唐就像家中的一个长辈,不住地关切地追问柯寒,“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相必你也一直挺忙的,所以,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还是有点意外和惊讶的。”
“我也一样,很是惊讶你能过来看看,好的,唐叔叔,现在,你在哪里?”柯寒说道,“我这就过来接你!”
“别!丁缓正陪着我往你那地方去呢,你就不要过来了。咱见了面再好好聊聊。”唐郎中赶紧回道,“我们马上就到。”
柯寒抱着听筒,轻易不舍得放开,他转过身来,激动地对阿贵解释道:“那位,一个我在京都的很有声望的老友,忘年交,丁缓的义父!……”
果然,不多一会儿,就见唐郎中跟在丁缓的身后,兴高采烈地走过来,那个兴奋和好奇劲儿,就仿佛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一样。
老唐一会儿东瞅瞅,一会儿又西望望的,当看到这里正在收拾东西时,就很是惊讶,瞪大眼睛,问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这是要往哪里去呢?”
“西域!”柯寒精简地很是神秘地答道,“就是唐妮待着的地方。唐叔叔,你来的巧了,这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子衡,你总能给我一些意外的惊喜!”唐郎中笑道,“来的时候,我就幻想着能顺顺利利地见到子衡就好了,结果还真就如愿了!其实,我这次出来,主要就是为了要找到你!既然还能额外地领我去看看我的女儿,真的谢天谢地了!”
“多谢老人家的垂爱!”柯寒笑了,“但不知,唐叔叔有何事,这般急着要找到我?”
“真不忍心告诉你这些的,但是,事态变化无常,我还真的不敢有一丁半点的隐瞒了呢!”唐郎中不急不慢地说道,到底是做郎中的,任何时候,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却又是报了猛料,让人惊骇,“京都乱套了!现在,朝廷内,小太子逐渐上位,很多势力都屈服于太子师的淫威,年长一点的提前隐退,告老还乡了。”
“这跟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啊?”柯寒原本是个急性子,他听不得老唐这样慢条斯理地解说,急切地问道,“我倒是想知道,那些来捣乱的所谓的大顺法政处的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要折腾,可不能拉着我这个做垫背的吧?!”
唐郎中苦笑一声,解释道——
“前两天,京都来了一个自称是要投诚的黑衫军的胖子,叫唐铧,他的投名状就是大人你啊!
据说,他是这样把你供了出来的,他说一直与黑衫军有染的石子衡竟然是朝廷官员?现在还兼任《大顺时代周刊》的编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