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衡,千万莫要取笑老夫了!”听了柯寒的一席满是赞赏的话,大理寺卿却孩子般红着脸,说道,“我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却没有你说的那么清廉的!”
“有你这样已经够了!”柯寒真心实意地夸赞大理寺卿,继而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承蒙大人厚爱,当我还在为假钞案件犯愁的时候,就让自己身边的人前来帮忙!这一刻,我也很是想念他们啊,哦,听说,他们……”
“没错,我和你一样,都好久没能见到他们了,说实话,没有他们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很不习惯!他们做事的那个效率,想必,子衡你也很清楚的吧?哎,我现在也比较担心那两个孩子,没错,曾经和你合作过的我的两个助手,竟然被流放了?而且是天各一方!”一时间,大理寺卿竟然哽咽了,“哎,多好的两个孩子啊,他们究竟犯了什么法?太子竟然要这样对待他们?皇上居然也默许了太子的做法?我真搞不明白了,他们究竟要干什么?看看这个世界,也真的太疯狂了!不阴不阳的阉人竟敢戏弄大老爷们了?这是谁给予的这么大的权利?难道,大顺王朝从此不顺了?悲哀啊!”。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勾起了一身正气的大理寺卿的忧伤的回忆。柯寒不禁歉然,对现实也表示出了不满,心中自然也是十分的惆怅,对大理寺卿却又无从劝慰,只是空泛地说道:“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放心吧,大人,李潇和张嘉栋肯定不会有事的!”
大理寺卿是个很务实的人,他知道柯寒这是在安慰自己,便索性也很配合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能够理解,但最终,仍然希望能够尽快见到他的得力助手,起码,他要看到他们安全的快乐的身影。
柯寒和大理寺卿正说着话,外面就过来那几个被救助的汉子,他们一进门就跪地不起,齐声道:“多谢了大侠出手相助!”
一帮人这就对柯寒感激不尽,同样,他们对大理寺卿也都是敬重万分的,并且,向来如此,只是后来,让阉人给破坏了,总有些愧疚在心头,便又全都磕头叩拜,同时,心中又都十分的后悔把持不住地要听那阉人的话,闹出这般动静来。
柯寒很平静地看着众人,随后,走近他们,伸手拉住领头的那个汉子,关切地问道:“现在感觉怎样?还好吗?”
那人激动地道:“我们都好了!”
“得亏那个‘毒蜈蚣’冲你们发功时,已经受了重伤,否则,你们能否活着还是未知数呢!”柯寒抓住那个汉子的手,重新认真地检查了一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你是一个头儿?在皇宫大院几年了?”
那汉子答道:“回大侠的话,我叫杨巍,在近卫队二班,是一个副班长,来皇宫三年了。”
“这名字,感觉有点别扭啊,嗯,不好!”柯寒笑道,“副班长?很不错嘛!”
杨巍惭愧地跟着笑笑,道:“我们都很向往能够像李潇和张嘉栋两位哥哥那样,为民除害,扬名立万!说实话,我们就是冲着京城这二位哥哥的名头来的,能够像那两位哥哥那样潇潇洒洒,便不枉从戎这几年了!”
刚刚稍有平静的大理寺卿,经杨巍这么一提醒,又勾起了无尽的怀念,恨不能马上就能见到他的两个得力助手,重回大理寺。
朝中几乎所有的文臣武将都知道,大理寺卿一直都是将李潇和张嘉栋当成了亲儿子一样看待的,是个出了名的护犊子的老倔头!
然而,大理寺散了,现在,掌控大理寺的是阉人党羽,并且,还将大理寺的牌子也换成了什么“法政处”了。
“那还了得?朝纲岂能被阉人掌控,岂不乱了套了?”柯寒得知有这样的事情,紧锁双眉,当即一拍破损的窗棂,“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把持?”
那杨巍凑了过来,压抑地道:“是太子!”
等杨巍说完这话,众人皆规规矩矩地站着,期待地看着柯寒的反应。
“杨副班长!”柯寒对杨巍喊道,“有没有兴趣加入咱大理寺卿的队伍,扫清天下浊?”
杨巍顿了顿神,他十分惊讶于柯寒的大胆决定,竟然要去拨弄太岁头上的冠?毕竟,那个把持住大理寺的人是老皇上钦点的接班人,当今的太子啊?这样一想,不由得浑身筛糠了,一时间,轻易不敢答应。
柯寒这就扶着同样心急的大理寺卿站起来,跨出破败的“忠人堂”,直接就要往大理寺赶去。
杨巍压根没有想到,这个草民装扮的汉子,竟然如此牛掰?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连大理寺卿都和他那么合拍,莫非在他眼里,皇权就不受敬重?可是,再一想到刚才是他这位牛人救了自己的性命,无以回报,何不就此随从?一起闯荡出一片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