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喜道:“这就好!及时行善,修行得福啊!”
这一句话,让人听了后就觉得,柯寒便是一个造诣极深的高手,可看上去又不是那么回事,不免又有点冷峻不禁的想笑。
太子尴尬地浅笑一声,惶恐地看着柯寒,担心自己是不是不够坦诚了。
然而,柯寒在得到了太子的肯定地回答后,自然是欣喜万分,不由得就慨叹起来,他空空地捋了一把没有胡须的下巴,以显示自己的老道,继而又不忘趁热打铁地追问太子,尽量表现出和颜悦色的样子,问道,“那个,太子,就把你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我吧,后果,你懂的。”
“我要喝水,先给我一碗水喝吧,大人!”太子似是忧虑,他厌恶地瞅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妖娆的妃嫔,他皱着眉头,艰难地咽了一下干涸的仿佛已经冒烟的喉咙,向柯寒求道。
柯寒当然明白太子的意思,就让人将那几个妃嫔带到别处去了。
太子这才慢慢地趋于平静!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他望着一脸和善模样的柯寒,第一次用信任的目光看着这个新任朝廷命官,很直接地解释道:“其实,自始至终,我压根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看太子的情绪这般激动,好在他又已经倒了心中的苦水,柯寒便鼓励道:“没事了,要相信皇上的决定,既然,你认为你也是一个受害者,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说明你是无辜的,便不用再蹲这阴暗潮湿的天牢了!好了,言归正传,那个李潇和张嘉栋的下落……”
“他们被分开来押往北大荒开垦和西奴守疆的路上,就逃脱了。”太子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惶惶然道,“听说这个消息,所有人都惊呆了,押解他们上路的,分别是三个高手啊!李公公之所以要派人这般去做,卫为的就是要赶走对自己的威胁。可是,还是让他们溜掉了,便都很担心、害怕,谁料,从此,不见他们的踪影。他们从京都消逝了!”
柯寒神情复杂地笑笑,心头释然,求证道:“也就是说,他们还活着?只是,藏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人们?”
“那不是我的决定啊,石大人!”太子慌张地道,“包括对大理寺卿的拘捕,都是李公公的筹划啊,这么说吧,都是东昌人干的,他们要撤并大理寺,重新设立一个法政处,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要将咱大顺王朝变成阉党的天下,碰巧父王身体不适,有意要退居二线,隐藏极深的李莲亘就极力推我出来主持大局,随后,又设法,让父王深居简出,控制在了深宫大院,实为软禁了起来,后来想想,原来,他们早就有所准备了!”
柯寒亲自接过一个衙役递来的一碗水,端给太子,喂他喝下,然后,问道:“你说,东昌早有谋朝夺位的准备?可是,作为一个皇朝的接班人,你为何却无动于衷?总是听之任之呢?”
“因为,大小事务,都有他在掌管。”太子答道。
“那么你呢?你在哪里?一个握重权与一身的太子,竟然随意将手中的权柄转与他人?”柯寒不满地追问太子,“好端端的一个王朝,就这样地败在你的手下?”
“我当时还不知道他们的各种计划,沉溺于和他李公公搜罗来的那几个妃嫔一起,荒淫无耻地裹着群居的糜烂的生活,便忘了朝纲、忘了责任!”太子似乎开始鄙视自己的过去,嗫嚅道。
“还好,那个李莲亘总算被除掉了,便没有了更多的危险!”柯寒庆幸自己帮助朝廷清除了一个妖孽,这就长舒了一口气,对太子道,“你知道吗?你差点就成了千古罪人,双手将一个曾经辉煌灿烂的王朝恭送给一伙不阴不阳的怪物!如此做法,你让我们这些守卫在边疆的将士们如何感受?”
太子再一次颤颤巍巍地重复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
“我来问你,那些被你们残害的忠良之后有将近多少人?”柯寒恼火地问道,“留任朝中的还有多少?”
太子摇摇头,答道:“我只知道,服侍在我身边的阿朵和安贝突然地消逝了……”
“合着你是什么都不知道啊?”柯寒无望地摇摇头,再问道,“听说古扶不起的阿斗的故事吗?”
太子依旧摇摇头,就惹得柯寒如同掉进了冰窟窿,一下子浑身发凉,无奈地跟着摇头,叹道:“可怜皇上还当你是一个可塑之才,赋予重望,谁料想,却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