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方道。
就连小童在得知事情接到电话的第一句, 也只不过是“你刷数据了”这句看起来冰冷毫无温度的问答。第一时间给她的, 也并不是绝对的信任。
1分钟过去了, 对面的温慕言没有回复。
少女摸上前几天嘴角爆出来的那颗红点，现在也已经完全消失，看不见踪影了。
白琉关上了镜子的灯，看了一眼消息界面。
男神那一栏，最后一句回复, 依然是她。
……会不会是因为问题太尴尬了不想回答, 干脆就选择无视了？
她在心里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平生第一次脸皮这么薄, 局促又小心地长按消息, 选择了撤回。
没想到下一秒，温慕言回复了。
被抓个现行。
小姑娘还没想好到底怎么回复, 结果温慕言那边也确实是早就看到了的。
屏幕上一连发过来三条消息, 连续的震动让白琉的指尖一阵酥麻。
但是最后一句, 好像是陷入了什么奇怪的氛围的。
她手指在九宫格上动了动, 心里隐约有什么疑问, 却也有些抓不住的这种感觉。
很快的, 下一句也紧跟着发过来了。
小姑娘皱了皱眉, 觉着少年话里的意味怪怪的, 但是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一波夸奖。
白琉点开联系人小童，直接给她拨了一个电话。
说来也奇怪。
面试的时候，白琉一直觉得自己和小童的关系不错，但两个人也并没有互相添加对方为聊天好友什么的。反而联系一直打的电话或是直接发了短信。
也许对于小童来说，这只是她工作的一部分吧。
少女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声，没理由的一阵心慌。
过了好一会，小童终于接了电话。
“喂？白琉？”
电话那边很吵，听得出来是很喧闹的场所。小童似乎起身换了一个地方，这才稍微安静了些。
白琉也没多想，权当对方正在聚会之类的，一五一十的和小童讲刚刚和蛋黄酥直播平台对话的这事儿。
“我和直播平台那边确认了，我没刷，自然后台系统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
少女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安然贴过来听了一会，猜出是直播发生的那件事，自然也是关心这件事情的进度。直接拿下她的手机，点了免提。
小童那边停顿了一会，小姑娘迟疑地声音传来。
兴许是开了免提的缘故，这会反而更清晰了。
“白琉……你真的没有刷吗？”
她小兔子般犹犹豫豫着，声音听起来比刚接电话的时候更加中气不足了些。
白琉和安然对视了一眼，少女面色冷静地按下录音键。“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被她突然严肃给吓到，小童反而结巴了起来。
“不不不，啊……那什么，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因为我这边还没得到消息，所以就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