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敏锐地把握住了几个关键信息。
“你是说事情发生在酒宴半途,王宫御花园,而当时殿下是独处,旗木德甚至闯入了御花园?”许歌开口重复了几个重点。
姬雪樱确认后点了点头。
许歌皱眉道:“那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抬手摸着下巴,“酒宴半途,作为嘉宾的旗木德不会突然离席。就算旗木德想要如厕,身旁也必定会有内侍陪伴。王宫大内各种弯弯绕绕,旗木德就这么巧进入了御花园。哪怕殿下挥退侍从们想要独处,御花园外也有守卫,怎么会让旗木德这么轻易地闯入?更重要的是……”
许歌顿了顿,咬牙道:“我了解旗木德,他绝不是一个色令智昏的人。更何况他此次竞选驸马只是个幌子,他来昌隆最重要的事情是向燕国投诚,岂会犯下这等弥天大错?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武令月叹了口气,“我又如何不知此事?可是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父王气急攻心一病不起,大哥直接接过了朝政。我以戴罪之身,根本无权辩白。”
许歌追问道:“你手上势力呢?”
武令月垂下双眼,“父王因我病重,我……”
许歌明白了,武令月并不是没有资本和武昭日掰掰手腕,只是武珲现在生死不明,甚至可以说完全控制在武昭日手中。她担心武珲的安危,别自责和担心的情绪左右了判断,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说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一切都像是巧合,而许歌绝不相信所谓巧合。
一切巧合皆有缘由,这是许歌相信的事情。
“我明白了。”许歌重重点头,转身就走。
武令月心有所感,“你做什么去?”
许歌轻哼了一声,“为你查明真相。”
武令月赶紧拦他,“这浑水你不要蹚,你已经完成了你的承诺,这是……”
“我还不是驸马呢。”许歌扔下一句话,脚下一踏已经出了清平庵。
下一瞬,姬雪樱追上了他的脚步,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我和你一起去。”
“雪樱。”许歌转身看她,“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现在殿下这边更需要你。我们不知道对手会不会暗中向她动手。她需要你的保护。”
姬雪樱皱眉道:“你觉得动手的不是武昭日?”
“说不清楚。”许歌眯起双眼,“以我对武昭日的了解,他更喜欢堂堂正正的对决,而不是玩弄这些阴谋诡计。可事实放在眼前,事情发生后他武昭日是最大的受益人。有些事情,我更相信眼见为实。”
姬雪樱没有再提跟随的事情,在原地停下脚步,“你要去做什么?”她顿了顿,补充道:“如果你出了事情,我好知道去哪儿救你。”
许歌听着姬雪樱面冷心热的话,心中顿时一条暖流滑过。他心中激荡,忍不住一把将姬雪樱搂在怀中。
姬雪樱浑身一僵,随后将脸颊靠在许歌肩上,轻声道:“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知道。”许歌忍住心中激动,只是将姬雪樱紧紧抱住,“我也想你。”
所谓小别胜新婚,如果如此。
姬雪樱脸上便如火烧一边绯红,用力将许歌推了开来,“我该走了。”
“注意安全。”许歌挠了挠脸颊,觉得自己也有些脸上发烫,“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等我回来,或是去向师兄求助。九霄在昌隆城中人脉不少。”
“还有……”许歌忐忑地看着姬雪樱,“我说要做驸马,不是要做驸马,就是,哎呀,你懂得……”
“我明白的。”姬雪樱低头应下,完全不敢去看许歌。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哈哈……”许歌嘿嘿一笑,运起真元,脚下飞踩,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姬雪樱看着许歌离去时留下的气旋,嘴角含笑。
两人在此告别,一人回清平庵保护姬雪樱,一人直向昌隆王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