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剑阁教出来的弟子,一个秦月,一个百里青,都是惊才绝艳,而这一个……就凭他能成为凤后,几十年荣宠不衰,就能看出他的厉害。
“在说什么呢?老远就听到笑声。”凤后笑吟吟地跨进门。
“参见凤后。”周围的侍从齐声道。
凤后摆摆手,示意他们自行做事,来到圆桌边。
“父后,好久没见,儿臣怪想念的。”苏含笑亲热地拉住他的手。
“你这丫头,就是嘴甜。”凤后失笑道,“含幽要是能跟你学学,别老是一见面就板着一张脸,张口君闭口臣的就好了。”
“好了好了,你就是对含幽要求太高。”女皇道。
苏含笑笑了笑,没有接口。
跟她学?学什么?学怎么强抢民男,横行霸道?要是真学了,凤后才要跳脚吧!
“刚刚含笑说什么呢?这么有趣。”凤后转头道。
“说这次明月关的战事呢。”苏含笑手舞足蹈地又将刚才的话挑挑拣拣重复了一遍,果然逗得两人又开怀大笑。
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好一副家庭和睦,其乐融融的样子。
“对了,本宫可听说了一件事。”凤后忽然道。
“什么?”苏含笑暗叫一声来了,脸色不变,但一颗心却提了起来。这才是今天的正题吧!
“听说那个帮助草原联军攻打明月关的军师被你带回来了?”凤后道。
“唉?”苏含笑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随即干笑了两声道,“儿臣是带回来了,这么绝色的美人,杀了多可惜。”
“平时你喜欢美貌男子也就罢了,这个怎么行?”凤后皱眉道,“把这么危险地男人留在身边,若是什么时候在枕边给你一刀,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父后多虑了。”苏含笑满不在乎地道,“一个男人,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宫里有散功的药,给他吃一副便是,没有武功,还不是任人摆布?”
“这样的男人,实在……”凤后皱着眉,一脸的不赞同。
“父后放心,儿臣也没打算怎么样,玩腻了就送到刑部好了。”苏含笑道。
“算了,既然皇儿喜欢,就留两天。”女皇不等凤后再开口,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个漂亮的男人,能有多厉害,不过以防万一,散功散还是要给他喝的。”
“是,母皇。”苏含笑道。
“但是,那个男人有一双红色的眼睛,会不会是五百年前预言中的血色妖瞳?”凤后道。
“真有此事?”女皇立即大吃一惊,语气也严厉起来。
“父后在说笑话吧?”苏含笑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人的眼睛哪有红色的,又不是兔子!”
“可是,宁将军在战报里写的?”女皇叶想了起来。
“看错了吧。”苏含笑一耸肩,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起来,那时儿臣为了抵挡敌军攻城,派人顺风往城下洒黄沙,大概是沙子入了眼揉的。”
“这……”闻言,一双帝后不禁面面相觑。
“母皇和父后若是不信,不如我让人把秦月带来给你们瞧瞧?”苏含笑说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补上一句,“不过他是我的战利品,母皇可不准抢!”
“胡说什么呢!”女皇笑骂了一句,不过听她这么说,疑心也就散了,只道,“一会儿叫人送一副散功散过去,改天带过来让朕瞧瞧,什么样的美人让你这般神魂颠倒。”
“遵命。”苏含笑道。
“你就是太宠她了。”凤后摇了摇头,眉头微微一皱,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你还不是一样?”女皇白了他一眼,又看看苏含笑,叹气道,“只是那急色的性子,真不知是像谁。”
苏含笑笑了笑,不说话。
她知道以女皇的个性,不会把男人放在心里,那些女人总以为男子就是依附于她们生存的,即便身边有凤后和梅贵君那样的,也只觉得是特例。而凤后,虽然通过特殊渠道得到的消息隐约知道秦月的不凡,但因为破门而出的关系,却不知秦月和他一样出身天山剑阁,所以并没有将他看得太过重要。
她故意用了一副很不屑又很不在乎的态度,加上女皇的准许,凤后定然不会为了那一丝不确定惹女皇不快,又破坏一直以来用心经营的“父女”关系。
不过,血色妖瞳的传言,相信帝后都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但是反正死无对证,秦月的眼睛现在可是黑色,至于认证?抱歉,就算有一千一万个人说同意的话,也抵不上真人往那儿一摆,让所有抱有疑问的人看个仔细来得有效。
隐形眼镜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是天方夜谭,谁也不会认为揉不进一粒沙子的脆弱眼部能长期放着异物,相信等秦月面圣之后,流言就能不攻自破,至少在京城时没有问题了。
最后就只剩下散功散的问题。秦月曾在三军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武功,隐瞒是不可能的,所以与其等别人提出,倒不如她自己先要求,也让人感觉她只是玩玩而已,并不是把秦月看得太重要,也能降低凤后的疑心。
看来回去要先问问秦月散功散有没有解药,或者他能不能把自己弄成内力尽失的样子了。毕竟,既然凤后出身天山剑阁,武功定然不错,而大雍皇族历来文武兼修,练的是青莲一脉的心法,虽然因为没有和人交手的机会难免经验不足,但判断一个人是否有内力应该还是不难的,得想个万全之策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