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苏含笑扫了他一眼。
“奴婢侍音,是韩侧君的贴身侍从。”少年低着头,语气条理分明。
“伺候本殿下熟悉吧。”苏含笑点了点头。
“是。”侍音应了一声,利索地上前替她整理好衣物,端来清水河洗漱用具。
“早膳便不用了,不用吵醒韩侧君,昨晚……他累了。”苏含笑故意停顿了一下才说完。
“是。”少年赶紧低下了头,白皙的脸上红红的,显然会错意了。
苏含笑又回头看看床上低垂的锦帐,唇边勾勒起一丝笑意,转身出门。
“恭送太女殿下。”侍音急忙跟在后面,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
太女殿下的笑容,很温柔的,以后看谁还说韩侧君不得宠的。
“回去伺候你家主子。”苏含笑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跟随,一个人走出碧云轩。
一眼望过去,东宫的警戒森严了许多,想必是女皇的意思。
回到寝宫,没看到梅若水,她又不禁皱了皱眉,出门叫来了七弦,张口就问道:“梅侧君呢?”
“梅侧君在练武场。”七弦答道。
“嗯?”苏含笑一挑眉,立即转身,加快了脚步。
这人啊,真是听话不了几天,昨天沈茹才来诊脉过,他就只记得她说已经恢复了,却没听到后面半句最好还是不要动武吗?真见鬼!
穿过几重回廊,耳边已经隐约听到剑刃破风的声响。
也许是梅若水的命令,这个时候的演武场里不见一个侍从的影子,只有正中央一身白衣的男子,舞剑成雪。
“若水。”苏含笑看了一会儿,还是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梅若水却恍若不闻,直到一套剑法从头到尾使完,这才停下,慢慢地转过身来。
零落的阳光下,连额头微微地汗渍也看得分明,紧紧包裹着身体的劲装渗透了汗水,勾勒出诱人的线条,无尽诱惑。
“若水。”苏含笑的手在长廊扶栏上一撑,直接进入了演武场。
“我没用内力。”梅若水首先道。
“我知道。”苏含笑一笑,抽出丝巾为他擦去汗水。
一看到就明白了,梅若水只是在纯粹地“练剑”,若是他用上了内力,根本不会因为这点儿动作就流汗。
“再不活动活动,骨头都要生锈了。”梅若水低叹了一声,将软剑收回腰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