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愣了愣,坐直了身子。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理。”苏含笑又笑道。
“我没什么不满意。”秦月勾了勾唇角,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不管叫什么,他都是我的孩子,这一点无论如何不会改变。”
“当然。”苏含笑又抱抱他,顺势靠过去,在他的嘴角亲了一下。
她当然能预见到,这个孩子出世之后,定然会有守旧的老古板要求将孩子抱给正君抚养……不过她是不会介意趁这个机会好好清理一下朝堂的,反正女皇的身体,是看不到那个时候了。
“冷了,下去吧。”秦月道。
“嗯。”苏含笑点点头,抱着他飞身下地,随后替他拉了拉吹乱的发丝和衣襟。
纵然秦月内力深厚,但孕夫嗜睡本就是无法避免的,就这么一会儿,困意又一阵阵涌上来。
“我送你回去。”苏含笑不由分说地揽着他返回洗竹园。
七弦已经重新挑选了一批侍从在洗竹园伺候,立即开始准备沐浴、铺好床褥。
等秦月安稳地睡去,苏含笑才起身,回到自己屋里,换了一身简洁的夜行衣,趁夜出了宫。
第一个目的地自然是青衣馆,这时候正是烟花之地最热闹的时分,悄悄地从后门溜进小楼,很轻易就找到了正在喂雅丽丝喝药的宁无非。
“你来做什么?”一见她,雅丽丝立即将宁无非拦在身后,一脸的警戒。
“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合作者,即使要拆桥,那也是过了河之后的事,现在你怕什么?”苏含笑一声冷笑。
“请问太女殿下深夜来此,是否是有事吩咐?”宁无非上前一步,沉静地道。
苏含笑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暗自点点头,语气也缓和下来:“我来看看雅丽丝的伤势如何,有事需要她做。”
“请殿下只说。”宁无非道。
苏含笑笑了笑,果然是逆境最容易让人成长,比起上次相见,短短几日里,这位王子仿佛一下子成长了不少,褪去了些天真与幼稚,如今的他,才算初步具有了王族子弟的气势。
轻描淡写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无他,只是想让她……再闯一次宁王府罢了。”
“什么?”宁无非和雅丽丝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当然,这一次,我会为你们安排好后路,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苏含笑接了一句。
“让我闯宁王府,目的呢?”雅丽丝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