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跑回客房,把房门紧锁着。
他不经意间看见床上躺着的人,瞬间感觉脑袋更疼了。
为什么左右为难的是他,受伤的也是他!
“三儿,你快点想起来吧,我一个人扛不住了。”
他夹在一个变态一个恶魔之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自处。
说不定有一天,他会连自己都赔进去。
以前还有宁倾在,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郁子安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他,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特么的,人家都结婚了,你还念着他干吗?
对待渣男就应该早早的放手,要不然留着回家过年吗?
郁子安愤愤的想着,眼眶却根本不受他控制的红起来,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下来。
结婚了也还好一点,断了自己的非分之想也好。
该死的!
郁子安粗鲁的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伤心过后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这几天天气都不算太好。
清晨,又是雾蒙蒙的天。
‘苏玉’收拾好一切,身上穿着第一天来到这里的一身衣服。
苏衍端着咖啡站在院子里,两人皆沉默着。
今天‘苏玉’是非走不可的,不管是谁都拦不住他。
‘苏玉’觉得自己是不是忘了些东西,总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面对苏衍也总是很矛盾,一边不愿意惹她生气,另一边又忍不住让她生气。
‘苏玉’叹了一口气,环视陌生的四周,毅然决然的朝外面走去。
当她踏出门的第一步苏衍就已经发现。
可是,直到‘苏玉’摸到铁门的那一刹那他才开口询问:“你必须要走吗?”
“对。”‘苏玉’态度坚决。
她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弄清楚,不论最后的结果如何。
苏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他不明白,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上辈子‘苏玉’全心全意爱着郁琛,就连死之前,最关心的人也是郁琛,可见郁琛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他让沈冰白把‘苏玉’催眠,让‘苏玉’上辈子对郁琛的爱意忘却。
到头来,‘苏玉’的亲近他没有等到,反而让自己成为了一个玩笑
可笑,真是可笑啊。
“哥哥对不起,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
从始至终,‘苏玉’都没有全心全意相信过苏衍。
潜意识对她的身体影响很大。
“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你不欠我的。”
那三个字太刺耳了,他要的不是对不起三个字。
“玉玉,你听我说。”苏衍还在试图挽留着。
“不要试图去寻找你想要的真相了,那个真相你不会想知道的。”
‘苏玉’站在铁门前愣了好一会儿,良久后,她还是决定推开门。
“哥哥,再见。”
不管结局如何,她都要把事情弄清楚。
‘苏玉’更想知道,昨天在医院楼下,她恍惚之间听到了那一声——苏玉,你该死。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她要是逃避的话,会一辈子寝食难安的。
苏衍想追上去,这么挪也挪不动脚步。
他害怕,害怕‘苏玉’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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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地方,自然是去的医院天台,这个地方,就是他噩梦的来源。
‘苏玉’站在楼梯口望了好久,脑海中一直都零零碎碎的画面上过。
时间久了,脑袋有着轻微的撕裂感,‘苏玉’摇摇头,有些不适应。
她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去。
‘苏玉’下楼,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那里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到那里去。
自己只是一个迷迷茫茫,无家可归的小可怜罢了。
漂浮在空中的苏玉叹了一口气,真的是可怜人啊。
如果自己有实体,一定要好好抱抱他。
苏玉抬起手腕,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条红线,这条红线在不断缩短。
应该是时间快到了。
路过街道上的一个小巷子时,‘苏玉’突然被一只手拉进去。
捉住她身上有一种冷冽的薄荷香味,‘苏玉’在记忆中搜寻一番,并没有找到这个气味的主人。
换句话说,‘苏玉’根本不认识对方是谁。
而对方压根儿就没有想要过隐藏身份。
“郁子安在哪儿?”话语就像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一样。
薄荷味混合着酒味让‘苏玉’有一些恶心的感觉。
手肘下意识一顶,宁倾也没想到‘苏玉’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击,居然让‘苏玉’从他手中逃出。
‘苏玉’居高临下的看着半跪在地上的人,眼底毫无波澜。
她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她知道,这个人很讨厌。
“郁子安在哪儿?”空腹喝了不少酒,又被‘苏玉’这么重重一顶,宁倾差点没爬起来。
‘苏玉’并不想理会地方,扔下一句我不认识转身就离开。
刚走出小巷子,背后颈脖传来剧烈的疼痛,失去意识到前一秒,‘苏玉’隐隐约约听到对方传来的道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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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琛做个交易吧。”宁倾站在床边,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温情,可说出来话的温度却极冷。
“你想要的人在我手上,想要回她就拿郁子安来换。”
话已至此,宁倾不管郁琛到底要把郁子安怎么带过来,只要他没见到郁子安,那么郁琛再也别想见到‘苏玉’。
苦,怎么可能只苦他一个人呢?
宁倾手拂过手掌心里的铃铛,铃铛本是一对,他那只已经不见,现在手心里的这只是郁子安的。
他在宁家门口捡到的……
翻遍了整个城市都找不到郁子安的身影。
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被人藏起来了,刻意不让他找到,要么就是郁子安早已离开这里。
但苏玉在这里,苏玉对郁子安那么重要,他不可能安心离开的。
能把他藏起来,还不让自己找到的人就只有郁子安的哥哥郁琛。
宁倾揉了揉眉心,把铃铛珍重的放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