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沙土碎石随着风扬起,野草顶穿了路面,密密麻麻地占领了这片区域,放眼向路尽头望去,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
emem形状奇异的陨石碎块滚得到处都是,理所当然地侵占了异星的大地,倒显得它们才是这处荒芜之地的主人。
emem雪莱用手拽着行李箱的拉杆,轻易就跨过了岌岌可危的栏杆,顺着铺满沙土与碎石的道路向北前行。
emem太阳被厚重的尘埃遮蔽,在灰蒙蒙的天空中露出微弱的光线。停用的铁轨无声地蜿蜒穿过死寂的荒野,锈迹侵占表面,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和其他辐射区一样,彻底失去人类活动的痕迹。
emem走了一个小时,或者两个小时以后,狂风穿过峡谷,雪莱束发用的皮筋断了。
emem金色长发像波浪一样在风中凌乱地飞舞,不时阻挡视线。
emem雪莱没有精力管它,由着发丝拍打在脸上,生疼的感觉反而将他迟钝的神经从麻木边缘扯回,有了一点还在呼吸的实感。
emem原来他的头发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得这样长了。
emem像娃娃,像商品,像一个合格的Omega了。
emem他是整个南特城里最早分化的Omega。
emem陨石雨降临后,发布会现场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emem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天的命运,一块钢筋卡在了他的头顶上方,让他得以有喘息的空间。
emem他受了很严重的伤,在医院里昏迷了三个多月,醒来以后,他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变得不同了。
emem有好奇、有轻蔑、有恐惧,但最多的还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被什么所蛊惑般的痴迷。
emem在他清醒后第三天的深夜,隔壁的一个男病人闯进他的病房,着了魔似的爬上他的床,掀开被子,在他毫无反抗之力的情况下与他发生了关系。
emem也就是那时,他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连灾前的三分之一都赶不上,根本无法推开发疯的男人。
emem第二天,他愤怒地找来律师,要将昨晚的强歼犯送上法庭,可是对上的却是律师游移不定的目光。
emem“我觉得这可能不能怪那位先生,毕竟您现在身上的味道……”律师说,“恕我直言,和f情的婊子没什么两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能还要等专家研究后再做判断。”
emem起初,他以为这一切只是因为受伤,等伤养好,一切都会恢复原状。
emem但现实并非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变化越来越明显。
emem除了那股他还没有能力控制的香甜气味之外,后颈上那块与周围皮肤格格不入的腺体也越发明显。
emem即使伤全好了,力气也恢复不到原有的一半。一些带着攻击性气味的高大男女靠近他时,他会像应激的兔子一样身体僵硬,全然无法做任何反抗。
emem在他出院的两个月后,毫无征兆地迎来了第一次情热期。
emem那是一段很模糊的记忆。
emem大约是晚上,又好像是白天。漆黑的巷子里又脏又乱,好像是四个男人,又好像是五个,他们的脸长得什么样、说了什么又是怎样做的,雪莱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