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整个人都暴露在大众面前。
不！
我不是殷青玄！
我是李德！
李德！
李德张大嘴巴，想嘶喊，想大声驳斥。
但自己的喉咙却像被完全封住一样，最后只是徒劳无功的张大嘴，像是演哑剧的。
“殷先生，请您说话！”
“苏牧峰是您的同门师兄弟。您剽窃他的乐稿，心头有没有过惭愧感呢？”
“还有，您刚获得了欧美程玲音乐奖，获奖的乐曲是否也是嫖窃得来的？我想大众需要一个最真实的答案。”
一道道的声音，一个个的话筒，仿佛恶魔逼近，压到你德身上。
他心底恐慌不断涌出，如恶龙盘踞。
明知自己不是殷青玄，这是梦！这是幻境！
但那种恐慌了那种从心底里散出的恐惧无措以及压抑憋屈感是如此沉重。
沉重的压在他脊背上，随时都要压死他。
耳边一层层或凌厉或低哑的问话，还在响着。
李德脸色已然慢慢转为青紫，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他是专业水军。
泼脏水，陷害旁人的时候，下手毫不留情。
一个个的人陷入舆论风波时，他乐滋滋地旁观得意，然后按酬劳拿钱。
这种被人像看猴子似的围观，恨不得连自己衣服脸皮都扒下来的赤裸裸，让他想疯，想杀人！
“滚！”
“你们都给我滚。”
“滚开啊！”
李德疯狂的挥舞双手，红眼嘶吼着，想突出重围。
面前一层层的人却反而像是看到了香饽饽的虫子一般，乌泱泱的再次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