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在进入道盟之后才死的？”
弟子很肯定地点头。
“我亲自去看看。”
大长老站起了身。
他对面始终闭目坐着的灵虚子，同样跟他走了出去。
周方和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好，摆放在了西侧闲置的庭院中。
大长老又检查了一番。
那名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弟子，眼神之中却显现出了惊异之色。
因为此刻，周方和的面色竟如同未死一般红润。
方才他们所见的那种青紫面色也消失不见了。
大长老挥手示意弟子离开，他跟二长老两个人，在周方和的尸体旁站了足足有一分钟。
灵虚子道：“师兄有看出什么吗？”
“没有。”
灵空子淡淡地摇了摇头，“周方和跟了我这么多年，天赋虽然一般，还是有两下子的。”
“他的警惕性也很高。就算是比他境界高上一层的，想将他悄无声息的杀死，也不容易。”
“而且，还是在道盟的地盘儿上，众目睽睽之下。”
“对方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大长老慢慢说出了这句话。
他的嗓音非常苍老，说话的语调也是不紧不慢，听不出任何杀意。
“……看来，这个殷家的小丫头不太好对付。”
灵虚子略微沉吟了一番，“也不一定是那小丫头动的手。”
“周方和的确是从殷家回来时中了招数。八成的可能性是这小丫头在挑衅我们，但也有两成可能性，是有其他势力介入。”
“你说的也对。”
大长老：“但不管如何，这个殷芒是我们必须解决的麻烦。”
“三长老嘴里，我们是抠不出情报的。”
灵虚子沉吟着开口。
“从弟子们的所见所闻来看，三长老那一次，绝对是败在这小丫头手里的。”
“四头异兽的战斗力，你我都心知肚明，一个才十几岁的黄毛丫头，只有武道一境的实力，更没什么玄门术法在身。”
“他赢了三长老，还带走那四头异兽，想必是有所依仗。”
“但这些依仗不是强大的实力，而是取了些巧，才将三长老坑了，败在她的手下。”
灵虚子轻轻捋着自己的胡须，依靠正常的逻辑思维，慢慢推理。
“这丫头取巧之处，定然也与驭兽之术有关。”
“那一日，她的确击败了几十名武道三境的普通弟子。据我估计，殷芒真正的实力大约在武道四境至五境左右。”
“……而且，她定然与三长老一样，养着一两只异兽。这两头异兽的能力估计会很奇特，才能在悄无声息间灭杀周方和。”
“……对方故意不在路上先杀死周方和，而是等到他出现在道盟里，才让他身亡。”
“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让我们觉得她实力强盛，令我们投鼠忌器，不敢胡乱动作。”
二长老分析了一通后，目光转向大长老：“师兄，你觉得我分析的可有错处？”
灵空子微笑着点头。
“师弟智计无双，我哪里能从你的推理上找出什么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