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不在意地偏了偏眼，她的语气带着冷肆和狂傲：“不过，能让我咬的下口的，还真是不多。”
少女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
“我的眼光，着实是有点高呢。”
“要是低一点儿，就好了……”
“要是低一点儿，你连狗骨头都啃。”
冷嘲讽刺的话语从男人薄唇间，吐露出来。
他的那双黑眸里，不知何时燃起了一处炽亮的火焰。
火焰之中，烧着炽烈的怒火。
那种怒火，仿佛能席卷一切。
带着毁灭的气息，让人心悸。
不敢再去跟男人对视一眼。
贺礼周身的温度莫名下降到了冰点。
绝对零度。
因为，此刻的贺礼，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这件事的事实，让他手指泛凉。
心中泛冷。
仿佛是普通人一脚踩空，摔进了无尽的冰窟里。
摔到了一件，让他情绪低落到了极致的事实里。
一种凉意，指男人眼瞳间慢慢的升起。
缓缓凝结成了细碎的冰渣。
宛如初秋早晨，绿叶上凝聚的细霜。
不由自主地往外散着肉眼可见的寒气。
男人的眼神在一寸寸变冷。
他身上的刺烈滚烫的温度，仿佛也在此刻消散了许多。
男人望着满脸莫名瞧着自己的殷芒。
少女正歪着头，黑白分明的眼瞳里依旧澄澈。
干净。
干净的，能望到少女的眼底深处。
却也干净的空空荡荡，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