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离开这里！”
嬴暮之一双眼眸沉得骇人。
望向对面老者的眼眸里，遍布森寒鬼气。
殷芒的动作被嬴暮之制止，微微愣了一秒后，才转眸看向他。
“你能有什么法子？”
“挣扎吧，你们尽情的挣扎吧！”
“愚蠢的凡人！”
“你们即将见证一个伪大仙人的诞生！”
“当然，是以你们的消亡为代价。”
对面，黑发老者的狂笑声还在继续，而且比之前更加癫狂了。
嬴暮之右手死死扣住殷芒的手腕，语气低哑又快速：“一会儿，我破开他的阵法，你马上离开这里！”
“我会尽量为你拖延时间！”
殷芒体内能量躁动。
不光如此，她的神魂同样在不断震荡。
这种神魂的震荡才是令殷芒身形不稳，面色苍白的真正原因。
她很清楚凡界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对她的神魂造成任何影响。
就算自己这具人体力竭而死，对她而言，神魂也不会遭受太大影响。
但这种时候，心难受也没办法去想别的。
她甚至没来得及反驳嬴暮之的话。
神魂的震荡，令殷女帝的思考能力下降了一大半儿。
她下意识攥紧了嬴暮之的手，喉咙间的话语还没有完全吐出。
一瞬间，少女看到化成封印凝聚在男人眼角下的泪痣，颜色鲜艳地仿佛要滴出血来。
“我不需要你——”
殷芒轻轻吸了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有事。”
“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你现在状况很不稳定。”
嬴暮之说着，拔下自己腰间的雪亮匕首。
面无表情地划破手腕。
鲜红的血，顺着男人的手掌滴落在阵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