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殷宅的时候，还没见过殷挚这幅模样。
在家里，殷挚仿佛除了傻一点儿，平时一直都保持着正常。
而且，在她面前总是一副笑模样。
欢脱地捧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蹭到自己身边儿。
要不是殷青玄每天将他赶走，殷挚非得蹭上殷芒的床跟她一块睡。
她还从没见过，殷挚像是受了惊的小兽一般蜷缩成一团。
恨不得从这个世界消失的样子。
殷挚的身形高大修长，但他却努力地将自己缩小再缩小。
恨不得有一个壳，将自己浑身都罩起来。
殷芒从此刻的殷挚身上，感觉到的就是这样的信息。
“阿挚？”
殷芒伸手想去触碰殷挚。却被殷青玄喝止住了。
殷青玄语气严肃：“现在不要碰他。”
殷芒的手停在了半空。
殷青玄踏步过来，温润俊美的脸上一片凝色。
直接攥住殷芒的手腕，将她拖到了自己身后。
冷声开口吩咐：“你忘了阿挚以前发病的模样了？”
“站远一些。”
殷青玄扫向殷芒的眼神中充满了斥责的严厉。
他方才只是跟护理长说了几句话，殷芒就趁他不注意跑到了殷挚身边。
殷青玄压根儿没想到，殷芒还会在这当口上，往殷挚面前凑。
惊的他冷汗都下来了。
阿挚以前发病的模样？
殷芒愣了愣。
努力想从记忆中找寻殷挚发病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