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女帝顺势坐到了殷挚后背上。
少女身形纤弱，本该没有多少分量，但殷挚却愣是被她压地贴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像是愤怒无处发泄的凶兽一般，殷挚的四肢不断挥舞扑腾。
然并卵。
殷芒轻轻侧过身子，左手揪住殷挚的耳朵，面无表情地开口：“爸爸怎么会不要你？”
“他一直都那么惦记你。”
“你刚才撞了他。”
“跟他道歉。”
殷芒愣是揪着殷挚的耳朵，将他的脸正面掰向了殷青玄的方向。
迫使殷挚去瞧殷青玄的脸。
殷挚在看见殷青玄的脸时，疯狂的动作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暂停键，他呆呆地看了殷青玄好一阵子。
又疯狂地摇晃着脑袋。
“他才不是我爸爸！”
“爸爸会来接我的……”
“爸爸肯定不会不要我的。”
“我知道，妹妹也会原谅我……”
殷挚脑子一团浆糊，说出的话也零零碎碎的，旁人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中意思。
殷青玄在听到音质这些疯言疯语时，那双远山眸微微敛了敛，眸底有凌凌波光涌动。
他眼底的情绪晦暗，似是隔了万千层。
让人瞧不清楚中间最确切的情绪。
殷青玄看着自家的傻儿子，若有似无地长叹了一口气。
殷芒坐在殷挚后背上，啪地一巴掌打在了他脑袋上。
“他不是你爹，谁是你爹？”
殷挚在殷芒钳制下疯狂挣扎，就像是被捆绑了四肢的远古凶兽。
他疯狂嘶吼着，呐喊到歇斯底里，双目猩红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