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门时。分明感觉到阿栾身上没有任何妖气魔气或者是灵气，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殷芒还以为，阿栾根本不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和她的事情。
刚才一问，不过是因为阿栾说的那句，她受了重伤不可双修。
才想试探试探，瞧瞧这男人到底知道多少。
却没想到，她竟然知道这么多。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
殷芒忍不住追问。
“是娘子啊！”
“娘子难道忘了吗？”
阿栾微微一笑。
“那日，你救我出海时，便是鲛人模样。”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殷芒瞧着对面男人含笑的模样，电光火石间，她脱口而出：“我带你回了妖魔天？”
阿栾满眼的无奈：“娘子今日，是想与为夫追溯过往吗？”
“……我”
殷芒右手轻轻捏着额头，装成一副受重伤晕眩的模样：“我今晚走回来，可能是伤势加重了，这脑子有些迷糊，许多事情一时半会儿都想不起来了。”
“……你详细的跟我说说呗。”
“我明日带娘子到当初我们见面时的海边瞧瞧。”
“想必，娘子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阿栾语气温柔的提议。
殷芒轻轻眨了眨眼，思考了两秒钟。
“……我把你救起来的那片海？”
“对。”
阿栾微微点头。
摇曳的烛光下，男人俊美的五官被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
那原本瞧着透出淡漠无情的眉目里，仿佛也被淡去了冷淡，带上了浓浓的温柔。
“夜已深了，我们安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