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的语气还挺关心,先是看了看阿栾的脸色,又转头去瞧殷芒。
“是你娘子要出去吧?”
中年大妈瞧着殷芒,满脸的不同意。
“你也不瞧瞧你,自己的身体都病弱到不成样子了,还不好好在家里养护着。”
“不是刚从我这儿拎了只老母鸡,好好给阿栾补。”
“昨天,你出去了一趟,可把阿栾给吓坏了。”
“这么好的男人,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心疼着!”
李婶一边儿说着,一边儿诶呦诶呦地叹气。
还顺着往前走了两步,拖着殷芒胳臂,将她拽到一边儿的街道上,压低了嗓音。
“阿栾家的,你可得长点心呀!”
“你瞧瞧,这么好的男人,要真有个好歹了,你以后不得后悔死!”
“……呵呵!”
殷芒嘴角抽了两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大妈的劝说。
李婶又跟殷芒说了两句话,她似乎着急出门,匆匆地跟两人道别之后,立刻离开了。
“……你生了什么病?”
殷芒转回到阿栾身边。
又瞧见他脸色发白,仿佛是受风了。
拳头抵在唇边,抑制不住地开始低声咳嗽。
殷芒皱了皱眉头,握住阿栾的手腕,两指搭在他的脉上。
脉息微弱。
时有时无,竟像是个将死之人才会有的脉象。
殷芒一愣,握住阿栾手腕的手微微收紧。
她还以为自己把错了,再次将手搭上他的脉象。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瞳,急速地掠过了一抹惊异。
“……你的脉象,怎会如此微弱?”
若是真到了这种地步,他该缠绵床榻,连床都下不得才对。
怎么可能活蹦乱跳的跟自己出门寻那片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