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某个男人万万没有想到，他斟酌了半天，等候了这么长时间，再给少女打过去一个电话，原想着试探试探她的态度，若是殷芒的态度软化一些，自己就可以顺杆子往上爬，找台阶下。
但现实比他想象的更加残酷。
殷芒好像……
男人抿了抿唇，唇线锋锐如刀。
远山眸底波澜荡漾，隐隐藏着令人不安的诡谲和清寒。
“阿殷。”
“我是有正事跟你说的。”
“我知道，殷伯父如今在哪里？”
“要不要跟我当面谈？”
“不需要，你把白一叫过来，让他跟我谈就好。”
殷芒挑着眉梢。
“反正，你知道的，他都知道。我不想见你。”
“这点儿，我想你清楚得很。”
少女轻描淡写的话，仿佛利刃一般插进了男人的心脏里。
他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手机。分明此刻，坐在沙发上，他却仿佛处在了冰天雪地之中，蓦然。又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他们相见不相识。
他没有办法，将整个自在天独立于诸天万界外，开辟佛国，终于完成了天道任务。
他心中不安。
不敢到妖魔天去见她。
不敢看到她那冷然风寒的目光。
他仿佛一只躲在乌龟壳里的乌龟。
将自己窝在壳里，不敢往外探出一点点脑袋。
但心中的欲念和渴望终究还是打破了恐慌和害怕。
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去见她，惶惶然地站在路边上。
但他清楚，自己的气息，身为妖帝的殷芒定然能够感觉到。
但那女人，……就这样，目不斜视轻描淡写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