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就把人拉到了怀里,嘻嘻笑道:“我不就是最好的礼物?”
“呸!”元宁脸上泛红,却啐了一口,“少贫嘴了!哎,我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呢?”
“我也是凡夫俗子,”苏鹤亭脸上带了一点点小委屈,“怎么就不能有凡夫俗子的心性了?”
“不是这个意思……”元宁眨眨眼,“而是你前后反差太大了!”
之前在厅堂之中面若寒霜冷酷无情的那个人是他,曾经对她满心戒备的人是他,在天庆县以雷霆之势剿灭悍匪的是他,享有爱民如子公正严明之誉的也是他。
但不管哪一面,都不应该是在她面前这样会撒娇会死皮赖脸的样子。
苏鹤亭揽着她轻轻晃了晃,“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没有任何伪装的。可以凡事率性而为。”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还太小了。
顿了顿,问道:“今年的生辰怎么过?”
五月初一是元宁的十四岁生辰了。
元宁歪着脑袋想了想,“也没怎么想,如今我是知县太太,更加不可张扬,还是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饭罢了。不过是个形式,我也不甚在意。”
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她还从未给苏鹤亭过过生日。她之前跟方砚打听过,苏鹤亭的生日是正月二十,刚好今年奉诏入京,错过了。
想了想,她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苏鹤亭笑道:“记得,那是四月二十,那年闰四月,那是第二个四月。”
元宁道:“我还没给你过过生日,不如这样,我们把我们相逢的那一日算作你的第二个生日,我来给你过生日。”
“虽然很心动,”苏鹤亭心头暖暖的,手上紧了紧,“但是,可能性不太大,我这一回来,有很多事需要马不停蹄去做,这休息一天半天都算是奢侈了。
“你生日的时候,我尽量抽时间,但可能最多也只有半天……”
说到这里,心中便充满了歉意。
元宁不是不失望,但在其位谋其政,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情,只好说道:“那就只能等有时间再补了。”
“人都说有情饮水饱,”苏鹤亭不在意地笑了笑,“只要我们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生日不生日的,也就没什么了。”
元宁不和他争,虽然有那种“只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你,每天都可以是情人节”的说法,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不过,这个问题留在这个时候讨论,意义不是很大,元宁也就一语带过。
苏鹤亭终于把他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回来,是一个木盒,长条形的,八个角都包着黄铜,还有着古拙的纹路,看起来就有年头了。
“这是?”元宁不敢猜,也猜不着。
苏鹤亭拉着她一同坐下,双手拿着木盒,非常珍视地抚了抚,轻声说道:“这原本是黄杨木的,从做出来到现在也有三百多年了,原本一直供奉在祠堂之中,年深日久也就成了这个颜色。”
木盒是暗黄褐色的,近距离观察下,原木的纹路还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