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整个世界观是如何,沈瑶瑶自己都没摸清楚,却身陷囫囵,现实之中自己是一个bug,估计早就被清理了,而现在只能活在这个穿书的世界之中,大概只是想热爱一下生活,好好活下去而已吧?
被人爱着的感觉好好,算了,反正长得不差,厨艺十级,有钱年轻还帅,赚了。才刚想清楚,突然想起陈老头子那茬,对,推进度,把那麻烦的老头弄回去。
见这几日沈瑶瑶不太理自己,叶祺萧想了一下也不是自己的错,难不成是那晚上她吃完药之后主动抱他,自己不想打扰她休息主动走开的事?那有什么问题?
旁观者清看温瑾瑟那么多年,早以为自己肯定不会碰钉子,没想到现在恍然大悟,后知后觉,媳妇主动抱他,自己还跑,不是人呐……还真是自己的锅。
想着想着,两人一直往彼此的方向走,叶祺萧先在回廊的远处见到她,快步上前,沈瑶瑶先开口,淡淡道:“走这么快,要是呛了冷风会生病的。”
“我哪有这么虚弱?”叶祺萧见她似乎不在意前几天的事,便顺势闭口不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熟练地抓起她的手,“出门逛街去,之前给顾太师准备的贺礼好像都不怎么样,毕竟是公主的外祖续弦,还是再出门看看吧。”
沈瑶瑶也默契地点点头,和他手挽手一道出门,看上去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知道算不算是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说起外祖那位续弦,年纪和沈瑶瑶差不多,顾太师也不是什么贪图美色享乐,一把年纪娶一个长得像自己原配妻子的续弦,自然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
走了一天,能入眼的只有一对琢花瓷瓶,怎么也比之前叶祺萧挑的好,打算过几日纳娶的时候才送去,谁知纳娶当天,那情景,他们俩仿佛梦回半年前……
简直是梦回半年前,睦月公主府纳妾那天。
他们早早就穿了之前做的那套暗紫色衣服去太师府观礼,舅舅看上去有点奇怪,而外祖却精神奕奕,满脸期待,外祖给了这位续弦体面,在别院里用大红花轿抬进太师府里,虽然穿的是侧室的粉色衣裙,也没有盖头,但轿子是从正门抬进来,算是半个正妻的待遇。
一下轿子,他们夫妻俩直接愣住,这位续弦明明就是谭芙兰,不是像,就是一模一样,尤其是低头时候的眉眼更是像沈瑶瑶。
说好的乡野女子怎么会是她?
沈瑶瑶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有没有看错?”
叶祺萧也不是很敢信,看了好几眼,这张脸不是谭芙兰还能是谁啊?确认几次自己眼睛没出问题,小声答:“我觉得应该是她……”
但喜帖上写的名字是燕明不是芙兰……顾太师总不会身为公主外祖,还纳驸马的侍妾当续弦吧,没这么明目张胆吧?他们的目光同时看着眼神闪缩的舅舅,感觉舅舅应该知道些什么,舅舅目光也是闪闪躲躲,生怕这外甥女夫妇抓住自己问东问西。
“怪不得外祖和舅舅见到小芙的时候都看呆了,原来小芙长得不是像我,是像我外祖母。”沈瑶瑶从宛宛类卿的玩法之中看透太多痴男怨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传说中雷厉风行的外祖居然喜欢玩这调调,陆振华看了肯定直呼厉害,人家陆振华找了一辈子都是眼睛鼻子嘴巴一个一个凑拼图,外祖直接一来就找了个几乎一样的。
叶祺萧想起之前的事情,觉得这女人恶心要紧,在公主府下寒毒,若不是沈瑶瑶拦着,早就将她杀了几次,沈瑶瑶留住她的命一天切一片肉,没切几天就跑了,太亏。想了一个坏主意:“外祖肯定知道谭燕明就是谭芙兰,都明目张胆到这地步,没必要当众拆穿。”
“外祖肯定赌我不敢拆穿,那就顺他老人家意。”沈瑶瑶心中也觉得恶心,这女人简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都下通缉令去她母亲的娘家,怎么还能搭得上外祖这棵大树呢?
沈瑶瑶嫌谭芙兰恶心,宴席没吃几口,将琢花瓷瓶送到外祖面前的时候,温婉笑道:“瑶儿给外祖两份礼,一份是瓷瓶,另一份外祖也已收到。”另一份便是没当众拆穿谭燕明就是谭芙兰,“前几天瑶儿还病着,不好扰外祖雅兴,先回府休息。”
顾太师点点头将琢花瓷瓶收下,立刻就放在客厅当眼处,来吃喜酒的客人立刻称七公主眼光好,吹嘘这对瓷瓶多好看,阿谀奉承。
实在是被这些人弄得头疼,沈瑶瑶病着还没完全痊愈,闻着酒菜的味道有些反胃,走出客厅的时候不小心作呕一声,霎时全都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该不会?是喜讯?
只是感冒还没好,又被酒菜味道熏着而已,但沈瑶瑶马上就能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仿佛逃离一般,连忙扯着叶祺萧走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马上整个尚京都在传,七公主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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