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车厘子洗青提,洗完青提洗草莓,揉揉摸摸再搓搓。
商忆专心致志做水果拼盘,没有听见门锁识别成功的提示音。等到被拥入怀里,才稍显刻意地吓了一跳。
“……回来啦。”她双手缩在他胸前,“提前到了。”
季允之发消息说的七点,现在六点半不到。
他嗯一声,低头欣赏她修过的刘海。
两边整齐梳到底,中间空空。除了脸蛋更小更可爱,瞧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看吧,小女孩就是麻烦。
亲一亲好了。
她在他抵入舌尖之间,含糊出声:“不可以……我在做饭。”
她指一下正在煲汤的电炖盅。
“猪肚鸡。”商忆歪一歪脑袋,“你会喜欢吗?”
她已经足够技巧高超了。男人对女孩萌萌“你会……吗”的承受能力,比平铺直叙差劲很多。
季允之除外。
他说:“我怎么知道。难吃就不喜欢。”
商忆转过身,将一只草莓的叶子狠狠拔下来。
他去洗澡。
她想一想,还是伸手拉开收纳柜第一层,检查里面的小盒子。
最近没怎么在厨房做过,还有。
她一直虔诚祈祷,这间房子永远也不要有来客,因为能在任何一个角落找到避孕套。
玄关铁盒、茶几抽屉、餐桌上的收纳盒——原本是他从沙特带回来的特色纪念品、厨房的小盒子、书房抽屉及沙发柜、落地窗边的装饰袋。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他就会要着她。
季允之没有套是不会乱来的。他也很讨厌中途回房间,于是某一天变成这样。
至于卧室的避孕套密度。
商忆泄愤时想过,如果当初华沙有同等布局的地雷,希特勒和斯大林的军队不至于那么迅速拿下波兰。
没有他们没做过的角落。
就像他明明知道她为什么会肿,依然淡定联系他的姑姑。
完全没有一丁点性羞耻。
商忆站在原地迟疑片刻,还是从围裙探手进去,将短袖的斜排纽扣解开五颗。
一共六颗。
他连头发都没吹干,胡乱擦几圈就绕回来。直接把人抱上流理台,延续那个被她叫停的吻。
商忆抬起胳膊,拢在他肩侧。
他吻得很急,万分着急。舌尖勾着她的,像原本就苍天矗立的大树向小草汲取养分,将小草拧成凌乱模样。
他拨开她的刘海。
仿佛它阻碍他的唇舌。
他将她的脸捧高,反复勾缠。她是这样清甜,她真的清甜。
商忆的手臂向肩颈收进一寸。
她主动伸出舌尖,试着同他互相缠绕,但跟不上。加速度不等的两个人,在莫比乌斯环上互相追逐,依靠永无尽头的接吻,才能获取碰面契机。
她被吻到仰起脖颈。
他趁机站进她的腿间,将两条小腿拨到腰后。右手从半身裙里探进去,还记得低声问:“可以了吗。”
他在上海都待足三天。
她红着脸,点一点头。
他解了她的围裙。原本前襟就靠围裙遮挡,脱离后完全散开,露出漂亮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