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绽开一池香气。
女孩子的手在水面下,轻轻触碰另一朵花瓣。
她只碰一下,立刻缩回来。
她当然知道刚刚触碰她的是什么。
所以才会对不排斥甚至心悸的情绪感到惊恐万分。
敲门声忽然在外面响起。隔着卧室空间还能听见,越敲越用力。连忙擦干身体穿好浴袍,路过全身镜确认过没有问题,这才打开门,劈头盖脸:“又干什么!”
他上下扫她一眼:“不要泡太久。”
彻底不要脸了是吧?
“换气扇开着……知道了。”她偏一下脸,“还有事吗?”
“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是好心提醒。”他慢条斯理地讲,“我有一个朋友,爸爸是泡澡的时候——”
“你够了!”她真的想打人,“我知道会缺氧,知道有风险,知道不能超过十五分钟!我有常识!到底还有什么事?”
“我检查一下。”
检查什么?她还在发怔,他已经伸出手,长臂搂过一整道肩膀,把她拢到身前,垂下脸:“我就搂。”
不然撒谎图什么?
他妈一开始打死不同意。他义正辞严,说这孩子未必能考上那么好的学校,还是早做打算先来看看,到时候读半年直接办转学。
他妈就犹豫了。
她现在肯定来不及了,不好读高叁再转赛道。不过其实如果她真的想,他并不介意帮她捐个藤校本。本来也没有外界以为的那么贵,孩子条件不太差,一个小型实验室就能搞定。
但这孩子看起来,不像有这份虚荣心的人。
而且骄傲。去年他回家,她因为物理没考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生闷气,一问阿姨,89。
这也太幽默了,反正他不提,她会不高兴。打算让他妈开口,如果到时候对学校不满意,他再来善后。
这么倔强做什么呢?
他趁机靠近,几乎看清她脸颊上的绒毛。情不自禁伸手去碰,被毫不留情打掉:“耍什么流氓?”
但对肢体接触的接受程度无形中已经变高。
他搂着她的肩膀,手指恰好能挑下颌,声音也低:“刚刚自己去碰了吗?”
她猛地挣脱,不可思议瞪着他。
但这就是答案。
他望着她笑。
手心抬起来,又要揍他。他好喜欢她,但动不动挨打还是算了,把她的手心收进自己的手心里:“没有什么好害羞。”
“我这是害羞?”她用另一只手指向自己,“你要不要脸啊?我恨不得开庭你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又是公主抱,她被抱了一天,连家里的楼梯都还没有走过,已经免疫。但落在腿上时,还是下意识别开脸。
得到评价:“耳朵很红。”
“走开!”
“没有告诉我妈。”他慢慢说,“也没那么想回去。是吗?”
她低下头。
“这么聪明……怎么想不明白?”她要真不愿意,就落地24小时内他干的这些事,都够她哭得昏天黑地开始找代理律师了。
但她没有。她跟他妈妈说,一切都好,就是还要倒时差。
哭都没有哭。不伤心,就是困惑。
他索性又把人往腰间抱一抱,跟着低头碰她额头:“你有在想吗?”
“没有!”她习惯性打肩膀,而这是他的纵容区域,“你走开!谁要想——”
声音扼断。
又感觉到了。
在刚刚她自己触碰自己的位置。
她呆呆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意变得温柔,非常温柔。倾身搂住她的腰后,唇瓣吻到耳尖的同时,轻轻向里顶了一下。
她的腰肢在这一瞬间塌陷,塌向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