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等雪停 第23节</h1>
emem蒋勋挑眉，“我监工不行吗。”
emem“...好吧。”傅云娇转回去，继续打蛋液。
emem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到一刻钟功夫，肉馅和好。傅云娇摊开面皮在掌心，使筷子夹出分量合适的一块压在面皮上，两指一捻一推，一个元宝状的饺子就在她手心腾出。
emem傅云娇把包完的饺子放上锅屉摆好，蒋勋的声音悠悠从背后传来。
emem“傅云娇。”
emem“嗯。”
emem“教我包饺子吧。”
emem“您想学？”傅云娇诧异。
emem“没多想学。”蒋勋过来，“可我也不能张着嘴就等你包吧，这么多饺子皮要包多久，包一个上午？诶，我说你真会给自己找事...”
emem他伸手就要去摆弄那摊被傅云娇擀得劲道的面坨，傅云娇拦住，像家长拦什么活也不会做还要添乱的孩子那样。
emem她握着他的手腕，两指留了面粉渍。
emem蒋勋破天荒地没甩开手，停在她的指间，问，“干嘛。”
emem傅云娇想了想，得给他找个别的“差事”。
emem“您会写字吗？” 傅云娇问。
emem蒋勋皱眉，“你说呢。”
emem“我意思是...您会写毛笔字吗？”
emem“你要哪种字体？”
emem“能写对联的那种就行...”
emem“隶书？”
emem“嗯，要不您教小也写副对联吧。他字写得不太好看，需要多练练。”
emem“行吧。”蒋勋不情愿地收起指尖，没对那坨面团下手。
emem书房许久无人进，蒋勋点了灯，开窗透气。
emem小也跟他进来，环顾琳琅满目的书架，感叹道，“哇，蒋叔叔，你有这么多书啊。”
emem“还好吧。”蒋勋铺开一张宣纸，“这些就是一小部分，我还有很多书在原来家里。”
emem小也眨眼，“那你为什么不住在原来的家里呀？”
emem“因为那个家没人欢迎我。”蒋勋提笔，思索写什么字比较好。
emem小也歪了脑袋问，“怎么会不欢迎你的呢？你不和你爸爸妈妈住一起吗？”
emem“不住。”蒋勋简短地答。
emem“你不会想回家吗？”
emem“不想。”
emem“怎么会有人不想回家呢...”
emem蒋勋落笔，看墨晕开了纸页，抬眼对小也说，“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emem小也腼腆一笑，“我就是对你很好奇呀。”
emem“我有什么可让你好奇的...”蒋勋扔了废纸，另铺一张。然后清了清嗓子，看似不经意地说，“那你问我这么多问题，我也得问你几个。”
emem“嗯嗯，你问。”
emem“你多大了？”
emem“五岁。”小也比了五个手指头。
emem“那你妈妈...多大了？”
emem“呃...” 小也边回忆边说，“我妈妈她比我大很多，她有 28 岁了。”
emem“哦。” 蒋勋算了算，傅云娇大他四岁。
emem他笔尖蘸了墨汁，拓在纸上，又停下，犹豫了几秒，扭过头，提高笔杆问，
emem“你刚才说的那个聂叔叔是谁...”
emem“聂叔叔？”小也思考着，“就是聂叔叔啊...住在我家楼上的聂叔叔。”
emem“他是你妈妈的朋友？”
emem“对啊，聂叔叔人很好呢，我们还经常去他家玩。”
emem“哦...” 蒋勋再铺平直面，下笔一横一捺。
emem小也两手托起下巴，端详蒋勋走笔，忽然很认真地问，“蒋叔叔，你为什么对我妈妈这么好奇呀。”
emem蒋勋手不稳，墨染脏了台面...
emem“我哪里好奇了，我就是随口问问。”蒋勋把写废了的字，揪成一团丢进垃圾筐说，“你妈妈是我的员工，我是作为领导了解下基本情况。”
emem“喔。” 小也似懂非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