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周弃对她还不错,会换着花样给她做饭做菜,小姑娘的胃口出奇的好。
有时候她甚至都害怕,夜以继日的和周弃同床共枕会不会不小心怀上孩子。
她挺担心的,但是她依旧每晚凉水澡从内到外,从上到下洗得干净透彻,还会记得关上灯洗澡,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
不知道是恐怖片看多了,还是其他,李樱每次洗完澡直接撒丫子连鞋子都忘记穿,直接跑上床用被子盖头。
这时候,周弃会淡定的坐她旁边接上一句:“干嘛这么慌张?被鬼追了?”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也知道小姑娘关灯洗澡是为了防他,也知道她一直都在弄凉水澡,于是乎他做的次数也更多了,每次都是强硬的拉着她一起洗澡,事后还会坏坏的把浴室上锁。
到了半夜,小姑娘要上厕所都要喊他来开门,因为这事儿李樱跟他闹过几次,大骂他是变态。
反倒周弃跟没脾气似的,但也知道如何惩罚小姑娘,换来的只有更加凶猛的做爱,从那后李樱也少见不骂他了,大抵是腿实在是疼得受不了了。
因为李樱对他的照顾,等周弃枪伤完全好了,他竟然豪气的带着她出去。
当时,李樱激动地差点没有掉下眼泪,一想到终于可以出去放风,她特地打扮一番,还开心的在二楼上翩翩起舞。
好像跳的是天鹅湖又像是普通不过的芭蕾舞,周弃一边擦枪,目光始终放在小姑娘身上。
说是出去放风,路上周弃还是给她戴上眼罩,很快她亦步亦趋拉着他的胳膊行走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后来她被拉上车,似乎还是一辆山地车。
最后却是一家边界线的赌场,人来人往,和南沛市还是隔得很远,那里人多眼杂每个人大多手上拿的不是枪支就是烟袋和筹码。
周弃警告她不要跑太远,如果陌生人随意闯入会被当地的军队抓住的。
李樱乖乖点头,跟在周弃身后,还跟他见了不少朋友,其中一家泰国赌场的老板似乎跟他很熟,两个人坐在台球桌上聊了许久。
时不时,周弃会回过头望她,李樱深处陌生环境,只是乖乖喝着饮料,但是一身的干净气息和漂亮的脸蛋引来不少男人的回望。
那些人脸上大多有疤痕,有纹身甚至没了两条胳膊,腰间别了一把枪,看起来浑身都是危险气息。
她害怕,直到,周弃走过来说了一句泰语,李樱听不懂。
那些凶恶恶的男人识趣地转身离开,似乎还有些怕周弃的样子。
周弃转身摸了摸李樱的脸颊,“宝贝儿,那些人吓着你了?”
李樱摇头,又点头,小声开口,“他们看起来好凶。”
这时,赌场老板走过来,递给周弃一个卡片,说:“七,这是有名的师傅,你可以去试试看。”
七?不知道因为老板是泰国人的缘故,还是其他,发音总是奇奇怪怪的。
周弃接过来,点头,“嗯,谢了。”
老板不好意思,“多大点事儿,不过…这就是你小老婆,长得还挺不错。”
周弃伸手揽着李樱,痞里痞气的笑着,“嗯。”因为说的是泰语,小姑娘完全听不懂。
只是周弃一直望着自己,望的小姑娘脸颊微微泛红。
头顶是巨大的太阳,交界的赌城很大也很小,太阳却热烈又滚烫,烤炙的人都要虚脱了。
最后,周弃搂着小姑娘很快来到了一处静谧的小巷子找到了那所谓的师傅,里头都是滚烫的气息,小姑娘靠着周弃的肩膀昏昏睡去。
隐约里听到周弃和一个人在说话。
纹身师傅提起眼镜,吐掉嘴里的槟榔,指腹摸了摸周弃脖子上的纹身。良久才说了一句话:“时间太久,根本祛不掉,而且你这纹身是采用了特殊材料制成的,嵌入皮肉了。”
除非手起刀落,生生剜下那块脖颈肉,又或者用其他的花纹来掩盖住数字纹身。
周弃抽着烟,“就没别的办法?”老师傅微微拧眉,随即丢下手头上的工具刀,“剜肉,或者用其他图案遮盖。”
脖颈上都是经脉,要是剜肉岂不是把命都交到他手里了…要说用其他的图形遮盖…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但却不能完全去掉数字纹身。
听到剜肉二字,小姑娘吓得睫毛微颤,很快醒了,“周弃。”
男人侧眸看着小姑娘,“宝贝儿醒了。”
他伸手掐灭烟,丢进烟灰缸里,随后拿着矿泉水喂给她。
李樱接了过来,只是喝了一小口。
她犹豫好久才问:“周弃,这个数字纹身,你不喜欢它?”
周弃怔了怔,随即眼底闪过一丝不自在,大手搓了搓纹身,很快那里泛起红。
他是不喜欢的,就算周弃没有回答,李樱一眼都能看出来。
男人抬眸,偶然间看到塔头上戴的发夹,便对纹身师傅说:“就用这朵花给我遮盖住。”
小姑娘惊讶,随即伸手摸着发夹上的花纹,上头是一朵珍珠色玫瑰。
很快,伴随着仪器嘟嘟的声音响起,男人连麻药都没有打,就开始拿着仪器仔细描摹图画。看着血肉模糊的一面,李樱害怕地偏过头不敢看,却下意识地摸着周弃的胳膊不放,好像下意识地她在依靠他……
纹身师傅的手艺不错,花瓣将数字遮盖的挺好。
反观周弃他盯着镜子里头的纹身,沉默良久,李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随之而来的是好奇,好奇周弃不喜欢的数字纹身到底有什么由来。
她曾经问过但是周弃不跟她说。
后来,李樱又问起他的名字,为什么叫周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