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47章</h1>
emem你慢慢合上眼。
emem海水和潮汐消失了。你们仍然站在那个废弃的地下厂房里。之前扣住你的咒具断裂在脚下，金属已经被尘土覆盖。电器破烂生锈，屏幕遍布裂痕，地面下陷成黑色。甬道里布满了缠绕的绿色植被。周围零散地倒着十几具蛛网覆盖的白骨。那是不久前和你们站在一起的活人。
emem“老师，”你喃喃说，“教我术式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搞错了。”
emem“哦，是什么呢？”
emem“不知道。”
emem“知道杀死了多少拿控制器的人吗？”
emem“四十五，四十六吧。”你恍惚地说。“可能还有别的人。”
emem然后你问道：“老师，你伤心了吗？”
emem他没有回答：“你感觉还好吗？”
emem思维还在遥远的地方漂浮，耳畔能听到未停歇的潮涌声。你在这种错乱的昏眩中努力想了想。
emem“……难过。”你说，“讨厌杀人。讨厌有人死掉。但是没有很强烈。因为还在生气。”
emem实在是太生气了。
emem“小觉太激动了。”五条悟却很平淡，“他们说了只需要几分钟啊。”
emem“一秒钟也不可以。”你说，“一刹那也不可以。”
emem这动念的刹那之间，在你的世界里，可以衍化成无穷的三生三世啊。
emem五条悟没说话。他抬腿用鞋尖碰了碰一具骷髅，腐朽的白骨轻易地碎裂了。
emem“像这样的杀戮，很难有实感吧。”他说，“会有自己是生命主宰的感觉吧？之前有想过小觉是不是脾气太好了，怕你被欺负。现在突然有点庆幸呢。”
emem“老师在担心我吗？”
emem“或多或少吧。”五条悟说，他单手捧起你的脸颊，黑暗中仍然明亮的蓝眼睛审视着你的面庞。“变成越来越难对付的角色了呢。”
emem手指很温暖，你顺着他的力道在他手心蹭了一下。
emem太累了。头脑昏沉。想要睡觉。但你还有事情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