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刚刚说完,就觉得背后一轻,乞儿早已持枪而出,这少年见状,也随即转身,追上乞儿步伐,那三人显然没有料到,自己人多,对方反而抢先出手,被乞儿的突然暴起镇住,方寸大乱之下,被乞儿一枪穿胸,倒地不起...
与乞儿联手的少年立即抢上前来,夺走了无力反抗,只能呕血等死之人手中的兵刃,随着乞儿拔出手中长枪,倒地之人胸前被长枪扎穿的血洞不停的涌出鲜血,喉中已被鲜血呛的轻微咳呕,只能隐约听到他在临死之际,悲惨呼唤着:“妈妈...爹爹...”
没过多久,这少年已然咽气,随着他的身亡,这场中局势瞬间扭转,变成二对二的局面,而乞儿的武艺显然高出另外两人不少,被乞儿二人逼的不住后退,就连握着刀剑的手也开始不住颤抖起来。
“你...你们别过来...”那两人眼见要被逼入角落,开口放出最无力的威胁之言,见到乞儿两人气势汹汹,最后被吓得丢弃了兵刃,跪地求饶起来。
乞儿看着两人恐惧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可就在乞儿将手中长枪稍稍放低一瞬,那跪地的两人突然暴起,向着乞儿刺来。
刀枪相交一瞬,鲜血喷涌而出,滚热的血液溅满衣衫,乞儿正要抬枪格挡之时,才发现,这两人在袭向自己的一瞬,身旁的救命恩人已用夺来的兵刃刺出二人胸膛...
乞儿虽想着报答恩公,可这不到半个时辰,就已有三人或直接或间接丧命在自己手中,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脸颊上腥气扑鼻的血液流至嘴角,乞儿只得伸手抹去。
“好了,咱们一会看看能否去求求情,让咱两一同为主人效力。”身旁的救命恩人同样擦去面上血污,将手中兵刃丢弃在地,向着乞儿伸出友好的手。
乞儿见状,心中稍稍安慰,有了尽管手上沾了人命,至少在此地也算结识了一个朋友,于是放松警惕之心,亦将手中长枪丢至一旁,伸出手来,向着面前露出微笑的少年握去...
恰在那少年握住乞儿手掌一瞬,对方竟使出擒拿招式,瞬间将乞儿手腕穴道锁住,而另一手掌一翻,破烂不堪的袖中竟藏着一柄短剑。
原来他早在伏地之时,就从那兵器堆中,藏下了这袖剑,且从这少年出手就能看得出来,那几人并非他的对手,那他先前处处示弱,难道就是在等解决了这三人,与自己独处之时,对自己突施杀手。
反应过来的乞儿懊恼不已,适才能瞧出食物有毒,这几人就已是心智非常人所及了,自己太大意太容易相信人了,乞儿懊恼,可对手却不准备给他机会。
手中袖剑已如毒蛇吐信,刺向乞儿心窝,眼见已是避无可避,乞儿咬牙,尽力避开要害之处,任由那袖剑刺入。
对手一击得手,不由唇角浮现一抹狞笑,得意忘形之下,扣住乞儿手腕大穴的擒拿之式也稍稍松了些许,可还未等到他得意许久,就被乞儿挣脱了擒拿之式,未等到他回招防护,就被乞儿出脚一脚蹬开。
尽管没有一击毙命,可自己的袖剑已经是深深刺入乞儿胸膛,????????????????穿胸而出,回首望了望那记时辰的长香,见距离一个时辰尚早,当即得意一笑,掸去了身上浮土,笑道:“好兄弟,切莫怪我,主子已经说了,咱们只有一个能活着,放心,你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每年今日,我都为你多烧些纸钱...”
言毕,见到乞儿已是伤势愈重,倒地不起,回身从容行至那堆遗留下的兵器堆中,左挑右选,挑了柄趁手长剑,旋即转身,缓缓踱步至已经重伤昏厥的乞儿身旁,随着举起长剑,目中杀意渐凝。
长剑锋利寒入骨,眸中狠辣一闪,已是快速斩向乞儿喉间,说那时那时快,就在长剑即将斩中乞儿一瞬,一道寒芒从一刁钻角度迅速刺入这少年喉间...
长剑滑落在地,划着少年面颊,倒插入地面之中,少年双手紧紧捂着喉间,嗓中发出咕咕闷响,踉跄退后三四步后,双目已然瞪大,死死的盯着伏地的乞儿。
只见本是昏厥伏地的乞儿,已然睁开双目,手中赫然握着那杆长枪,而适才刺穿少年喉咙的也正是这杆长枪。
乞儿拄着长枪,费力起身,穿透胸膛的袖剑虽未伤到心脉,此时的乞儿已是是血过多,面色苍白的他依旧勉力起身,只因为他还记得那持枪男子口中所说的一个时辰,只留一人的话语。
拄着长枪,费力的走近已倒地不起的少年身旁,乞儿望着他瞳中逐渐消散的光芒,闭目侧首,不忍再看,许是是血过多,亦或是原先还在并肩作战的同伴,转眼间就已拔刀相向,随着少年捂着喉见的双手无力落地,乞儿再也坚持不住,眼前一黑,同样倒下。
静静看完这一切的持枪人,轻轻挥手,蒙面人们的身形动了,开始收拾残局,而那持枪人则是轻轻一跃,来到了乞儿身旁,指尖疾点胸口穴道,为乞儿暂时止血,后以手探查乞儿内息,发现他只是是血过多,并无性命之忧,随后回首望向城楼之上。
华盖之下,衣衫华贵,公子如玉,笑容和煦,只是那双眼中威严,让身旁诸人尽皆低首噤声,见到这城楼之下持枪人微微点头,笑容更盛,转身离去,而他的声音却传遍了瓮城之中。
“就是他了,无论如何,救活他...”
皎月将将钻出,望向人间,而这瓮城之中,却不见血迹,似乎先前的残忍拼斗从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