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薄初捂着黑色的口罩走进酒店大厅。
身后是笑容儒雅的温予宁,他眼神纵容宠溺的看着她,“有这么快知道在哪吗?”
在前台接待奇奇怪怪的眼神中,薄初默默的停下脚步,尴尬的别过脸。
步履从容的矜贵男人出示了一张银色卡片后,四名前台工作人员的眼神瞬间变的极为恭敬,态度小心翼翼。
他们挂起专业完美的笑容,异口同声,“套房预留在1216,这是钥匙,祝您愉快。”
温予宁拿过台子上的钥匙,路过身体僵硬的薄初时,脚步微顿,而后与她十指相扣,表情丝毫不变,就像是多自然不过的一件事。
意料之中的,工作人员的眼神又开始奇奇怪怪了。
有口罩遮挡看不出五官真正的模样,但通身的气质和窈窕纤瘦的身材也足以说明,薄初绝对长的不差。
温泉酒店设计没有别处的华贵雍容,反而处处透露着古色古香,走廊的墙壁上间隔挂着工笔描摹的山水画,走廊尽头也摆放着屏风。
温予宁打开门,带着还没回神的小姑娘进去。
“那些…是真的?”薄初朝博古架走过去。
青花瓷瓶,唐三彩,花纹艳丽的fa琅瓶。
虽然她历史不太行,对古董了解也少之又少,但能被温予宁摆出来的,绝对是好东西。
想到这,她捏紧自己的挎包带子,说,“你都不怕贼惦记?”
温予宁换了衣服走过来,习惯性的揉她头发,“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好,何况也就这一个房间摆了,很少有人上这层楼。”
薄初哦了声,转头,眼睛就对上了他敞开的胸怀。
皮肤细嫩,肌肉结实,极具美感与野性。
“……”
“你换衣服干嘛?”她捂住自己的眼睛,有些气恼,“就不能进去换?”
温予宁看的好笑,手指勾着她下巴,语气有些轻佻,“先洗个澡啊,这样就害羞了?”
薄初,“……”
我怕我开放起来你受不住。
“乖,”他拍拍薄初的头,施施然的走进浴室。
“斯文败类…”薄初喃喃自语的说,拍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即使房间又大又宽敞,但这也掩盖不了它只有一张床的事实。
床的宽度足够她在上面滚好几圈。
薄初眼神狐疑的看了眼浴室的方向,而后沉默的看着大床,自我安慰。
“我们不需要在这过夜,没事没事。”
一阵音乐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声音是从床上传过来的。
“哥哥。”
她拿着手机往浴室走,鼓足勇气敲了敲玻璃门。
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陡然在耳边响起,“怎么了?”
“你手机响了,”她递过去。
温予宁瞥了眼,说,“挂掉。”
可能是被热气蒸腾,他的眼睛蒙上一层清亮,看着人的时候有种被深情注视的错觉。
健硕的身材就那么猝不及防的展露在她眼前,薄初再次后悔自己出现在江城。
如果时间倒流,她宁愿花费一个月,一年或者好几年去追求,也不会冲动的因为他一个感冒就颠颠的跑来。
而后沉迷在他的温柔和贴心无法自拔。
薄初举着手机的手没动,说,“他打了三次,真的不接吗?”
上面没有备注,但是通话记录有很多。
如果不是熟人,温予宁应当不会随便挂别人电话。
温予宁轻吐了口气,伸手,“给我吧。”
薄初递过去,转身要走。
“把衣服给我拿过来,”他抬了抬下巴,意思是拿床上的衣服。
薄初点点头,走过去。
电话里的男人沉默许久,然后爆发了嚎叫!
“温予宁!你做了什么?你真有女人了?是什么让你不接我电话?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沦丧?”男人喋喋不休,连周遭的喧闹都无法掩盖他的声音。
温予宁冷着脸把手机往旁边挪了挪,语气淡淡道,“在洗澡。”
男人,“……事后?”
“原亦铭,嘴不需要就缝住,”他撩了把额前的刘海,轻嗤,“你当我禽|兽?”
原亦铭,“难道不是吗?”
他阴阳怪气的职责,“如果不是禽|兽会在明知兄弟和亲弟弟追求女孩的时候横叉一脚,横刀夺爱?”
“人干事?”
虽然原亦铭风流不羁,身边不乏女孩追求,也不缺温香软玉,但惦记着的人突然被好兄弟抢走了,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温予宁抬手关掉花洒,轻笑,“九宝讨厌花天酒地的人。”
原亦铭,“所以呢?”
“你以后离我远点,我不想被误会。”
“……”为女朋友插兄弟两刀,“薄奕还不知道你把他宝贝妹妹抢走了吧?”
原亦铭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我跟你讲,我跟薄奕也是从小认识的,你别逼我出卖你。”
“随便,”他语气微顿,颇有些看好戏的意味,“薄奕说让我好好照顾她。”
“照顾到床上的那种?”
“九宝的心在我这就行,别的我来处理,”温予宁漫不经心的说着,胜券在握,“我是什么人他清楚,你觉得他会相信你的诋毁?”
原亦铭气恼,“少炫耀,说好的聚会,你在哪?”
“温泉度假酒店,”瞥见玻璃门印出的窈窕身影,他在腰上围着浴巾,大咧咧的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