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被抓进牢中,此时的叶昭仍旧昏迷不醒,只剩下云梓彤在她的床榻边哭泣。
皇宫的西南角因为闹鬼的传说平日里少有人来,此时若有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她们口中柔婉大气、秀美如玉的梓彤郡主正一身黑衣,好像在和人进行着什么交易。
“我跟你说的都记清楚了么?”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从黑纱下传出。
黑衣人对面站着的常服男人邪笑一声,一双淫邪的眼睛把对面的人儿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炽热的目光像是透过了衣服一般,”记清楚了。”
黑衣人正是云梓彤,她姣好的身材包裹在黑衣之下,却难掩姿色,她厌恶的瞪了瞪眼前的人,转身离开了。
”哈哈……真是有趣!”常服男人笑了笑,离开了这里转身换了身狱卒的衣服去了大牢。
这大概是一个独处于世界之外的角落,这一面墙隔开了世界,也是这一面墙隔开了光明和黑暗。
墙外,阳光照耀下,微风扶柳,墙内,是阳光背后滋生的黑暗,发霉的气味在牢狱中蔓延至每一个角落。
偶尔几缕阴冷的风刮过,发出“嘶嘶”的鸣叫,就像是将死的老妪发出的最后的哀鸣。不时会有某个不甘心的囚犯发出大叫,应和着风刮过的声音,传遍牢狱的每一处,令人心里发慌。
“嗒”“嗒”“嗒”
随着一阵阵脚步声,云素语睁开了假寐的双眼。虽然身处牢中,她却颇有些悠闲自得的意味。
“走吧!公主!”
云素语十分配合他们,一点也不像被抓到大牢中的犯人,反倒像是一个主子领着小厮。
云素语被绑在了架子上,她对面坐着的狱卒仔仔细细的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你……就是那劳什子的公主?”
“是我。”云素语看着他,此人面露凶狠之色,有些虽然隐藏的很好,但还是透露出些许的淫邪之意。
狱卒看了看她,“招,还是不招?”
“无事可招。”云素语撇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狱卒甚是开心,不招才好,不招他才有理由用刑不是么?
“很好,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先来个三十鞭,尝尝滋味儿。”狱卒斜睨了一旁施刑的人,示意他可以下手重点。
一鞭子抽到云素语身上就见了红,身上的痛提醒着云素语鞭子上是沾了盐水的,她紧咬这嘴唇,一声痛呼从红唇中溢出,“唔……”
三十鞭下来,云素语身上的血顺着衣袖向下淌,“滴答”“滴答”的掉在地上,混着地上的沙土。
此时的云素语只有一个想法,“你们这是……要屈打成招么?呵……”
狱卒踱步到她面前,“倒是个硬骨头,难得啊!”
可不是,后宫中慎刑司的刑法够狠,但跟这刑部大牢里的比,还是差远了。能受住慎刑司刑法的女子,少之又少,眼前的这个娇娇弱弱的公主,幼时也是没受过苦的。
狱卒虽为人并非正直,却对这些宁肯受刑也不肯吐字的人一贯佩服,“我老孙佩服你!”
云素语听见他说的这一句话很想笑,但是身上的上让她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