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神情呢?清秀俊逸的脸上,一双清凉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眼前的女子,似乎除了她,便再也装不尽别的东西,可是那个自己满心想要装下的女子说的话,像是要将他的心挖出来一样。
心痛。
闻人白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心痛。
这种感觉,让他有些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他这样想的,于是便也这般笑了。
云素语看见的,便是那明明笑得美丽的眼睛里,却似乎碎出了玻璃,扎得她的心也有些难受起来。
想了想,云素语便觉得不再看他,她转身道了声“再见”,便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御司暝见她从上马车便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不免吃起了醋来,暗道,回去定要好好找他们出出气。
一行人总算是在暗卫的护送下回到了沧澜国境内。
闻人白送了云素语出境后,又悄悄回了陨星宫。刚到殿中,便得到宫主的传令。
“宫主。”他来到主殿中,行礼道。
宫主,那带着一副银面具的男子转身看着单膝跪在殿中的闻人白,想着近几日任务的不顺利,以及自己对他的怀疑,他沉声道:“听说你出去了。”
闻人白垂首:“是。”
宫主踱步上前,一把扼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说,是不是你将他们放走的?”
呼吸受限,闻人白只觉咽喉难受得让他想将眼前的人一掌打开,可是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动手。
他涨红着脸,喉间“呼哧”着想要拼命吸.允着稀薄的空气,脸色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渐渐开始泛紫。
就在他快要窒息时,宫主却将抓着他的手放开,他立刻弯着要拼命地呼吸,脖子上的青色经脉一直蔓延至太阳穴,脸色因为忽如其来的空气而涨红,那红色浓郁得像要滴出血来。
良久过后,闻人白才咳嗽着缓了过来:“咳咳,回,宫主,近几日属下自觉办事不利,于是准备亲自前去捉拿,却不想还不尽未能将他们拿下,还险些命丧那御司暝暗卫手中。若不是那御司暝身体虚弱急需救治,想必先下属下已经被他们……咳咳……”
说完,闻人白又咳嗽了好几次。
等到他气息总算稳妥些了,宫主才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这次再去一趟沧澜,将他……”
说着,宫主便做了个杀人的手势。闻人白点头,见宫主没有别的吩咐,这才退了下去。
御司暝回到沧澜国境内便立刻下令继续攻打追月国。
追月国与沧澜国交战数次,次次落败,很快,那与沧澜交界的追月国的几座城池便被沧澜攻下。
追月皇宫。
“怎么回事!”宫永贞将面前的奏章甩了出去,“都是群废物!”
站在他面前的官员们一个个面色惶恐,几个略有威信的大臣互相看了眼,其中一名白胡子老头便站了出来躬身行礼道:“陛下,如此下去,怕是又有几个城池要保不住了!您快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