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儿!”她急忙上前扶住云素语,焦急道。
“母亲,您怎么来了?”云素语见她也来了,心中不免忧心她的安危,于是又对闻人白道,“闻人白,要不把我母亲也带上吧?”
闻人白点头道:“快上车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宁流婉连忙扶着云素语上了马车,等她们坐好,闻人白便驾着马车准备出发,可他刚一驾着马,便见御司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路中间拦住了去路。
“云素语,你给我下来!”他怒喝道,“不然我定要让你后悔!”
云素语听见是他的声音,闭着眼睛不出声。宁流婉看着她明明很想见他却又万般忍耐的样子,心中替她心疼不已。
“语儿,你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宁流婉劝道。
云素语睁开眼睛,那眸中的痛意让宁流婉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云素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私自出牢,是逃犯,要被追捕的!”御司暝只得换个说法,尽力地婉言道。
云素语掀开车帘,弯腰出了车,站在车寰上低头望着前面的御司暝,清婉的声音里满是恼怒:“御司暝,若你真觉得我对岚山有预谋,你便直接杀了我吧!我现在就是要走,你爱怎样怎样!”
“你!”御司暝气急,他没想到她竟这般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走,一时对她又是恨又是怜,竟不知要怎么办了。
趁着他失神之际,云素语回了马车,闻人白便立刻驾车上前,直接冲着御司暝的方向而去。
马而嘶鸣一声,踏蹄狂奔,御司暝只得闪身躲避,待他想要追赶的时候,那马车早已跑远,很快便消失在拐角处。
“可恶!”御司暝暗道一声,立刻唤来暗卫前去追赶。
沧澜皇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闻人白驾着马车往前跑入一处别院后便立刻带着云素语和宁流婉换了一辆马车出来。而先前带她们进去的马车则早已和其他三两同样的马车分头出去了。
此时她们坐着马车在闻人白的带领下再次出门去了另一处别院,然后又以相同的方式带着马车而出。
如此几番功夫,她们的行踪便已扑朔迷离,将那些暗卫闹得晕头转向。而其实,云素语和宁流婉此时已在闻人白的带领下找了一处酒楼休息。
翌日清晨,他们便变了装扮匆匆从城门出去了。
“总算甩开了那些暗卫了!”闻人白掀开车帘笑道。
云素语扯了扯嘴角道:“闻人白,谢谢你!”
她脸色还有些泛红,头晕晕沉沉的,加上昨天一夜没休息好,早上又疲于奔波,现在只怕必之前还要严重。
“闻公子,你看哪里有医馆,语儿这病得着大夫开个药方才行。”宁流婉一面试着云素语额头的温度一面向闻人白道。
闻人白也正有此意,可现在出了城便是荒郊野外了,要找大夫必定要等到了下一个镇上才行,他想了想,便道:“你们坐好了,我快马加鞭,想必能在日落前到镇上去找大夫给她看病。”
说完,他便果真一甩马鞭,将那马赶了起来。
马车行驶不久便来到一个林子,穿过这个林子再行半个时辰的路便可见到那个镇子。闻人白专注地赶着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林子里显得有些吵闹。
就在这时,四处突然有无数的箭镞从林子里破空而来,“噗噗”地刺到马车上,也有些箭穿过车窗射入马车,惊得里面的两人尖叫一声抱着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