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当御司暝再次来到朝堂时,却见君逸轩手持一封密信立于堂下。他扫了眼堂下众人,见他们都禁声不语,便知必是他的后招来了。
“御司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皇家子嗣!”不等御司暝坐下,君逸轩便指着他大喊。
只见他将手中的密信打开,其中关于御司暝生辰时间、出生地点以及成长的相关记录都详细无比。他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信息一一念出,每说出一处便引得众人一声惊叹。
御司暝看着他这番做戏,心知他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母亲为了保护自己而特意将自己的身份做得无比真实,如今反倒成为他的一番指责自己的证词。
“君逸轩,这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御司暝冷声道。
“你别得意,有本事自己找出我方才所列出的证据有那一个是伪证,那便是我错了!”君逸轩也不怕他,只淡淡回应。
他的脸色阴沉可怖,可口中说的话却似乎头头是道。
“是么?血缘这种事情向来都很简单,只待滴血认亲便好。君逸轩,拜托你要找也找个有攻击性的东西好么?”御司暝丝毫不在意他方才所列的证据,低头睨视着站在堂下的君逸轩冷声道。
“那么这个呢?”只见君逸轩又从衣服中取出一样东西,并将它高举于人前。
那是个玉佩,御司暝寻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就连上面也有他专属印章。
“怎么?想不到吧?”君逸轩看着一脸惊讶的御司暝,轻笑一声,“我还有证人呢!”
说完,只见他拍了拍手,便见有人垂头而入,还不等进到堂中间便已腿软下跪身子发抖。
“说,将你见到的事情说出来!”君逸轩看着跪在脚下的人,沉声道。
“奴才,奴才那日躲在先皇寝殿内,亲眼见着……”说到这里,那跪着的人不敢说下去,有些犹豫地抬了抬头。
君逸轩烦躁地踢了他一脚,催促道:“接着说!”
“是!奴才那日,见着……见着陛下……将一碗毒药喂给了先帝,随后先帝便,便薨了……”那人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讲完,立时堂中便人声鼎沸起来。
御司暝冷眼看着那些仅凭一个奴才的话语以及那早已不见的佩饰便断定自己是杀父凶手的臣子们,顿时心中大怒。他用力一拍案桌,震天的声响让堂下安静了下来。
“怎么,你们这便信了这个人的鬼话?”他的声音沉郁而响亮,让那说话的众臣心中一虚,纷纷不敢抬头看上来。
然而,当君逸轩的视线扫向他们时,只见他们又一个个地缩了缩脖子,神色变换不停。
“陛下,太子殿下说得对,既然已经认证物证俱在,我看您还是认罪了吧!”礼部尚书上前一步,低头说道。
他的话让立在堂下的众臣纷纷附和,霎时间,情势急转而下。
“你们这些废物!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让你们这般急于反叛?”御司暝终究还是沉不住起,怒目看过去。
然而他的话却让堂下的众人更加情绪激昂地陈词。
“太子殿下本就是九五之尊,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一人说道。
“是啊!陛下竟敢谋杀先帝,我看这皇位正该还给太子殿下!”另一人随声附和。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地,很快便将君逸轩的形象洗白,然后污点全都抹到了御司暝身上。御司暝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焦急万分,却依旧端立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