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国和沧澜国唯一的区别在于,这里到处都是河,可谓河运畅通。
云素语上了船,小心地在船上走着,那匹跟随一路的黑俊马略为不适地摇晃着尾巴跟在身边。
“你这马可真俊!”一旁的大伯赞赏道。
云素语笑了笑,牵着马将它小心地栓在一旁的桩子上。
走水路能直接到达华城,云素语特意打听了行路的时间,虽然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都要在船上度过,不过只要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她便是再辛苦也愿意。
“你这马不能上船!”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上前道。
“为何?”云素语将马拴好,起身看着一脸怒气地立在自己跟前的男子,有些不明。
“爷说不能便是不能!你听不懂人话?”说着,那男子便要上前动手拽上云素语。
“林爷!林爷!别动手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是?”原先的大伯立刻起身拦在云素语身前。
“起开!”那锦衣男子一脚便将大伯踹倒在一边。
如此剧烈的动作惹得船身微微晃动,本就不安的黑俊马此刻越发不安起来,只见它后踢一掀,便将那被称为林爷的男子踢翻在地。
“你这个畜生还敢踢我!”他起身便要踹回去,却又怕被那马再踢到,于是转身叉腰指着云素语怒喝道,“赶紧给爷带着你这个畜生滚下船!”
此时船已开,离岸边已有一段距离,别说上岸了,能找个地方落脚都是奢侈。这船边都是水,难不成让她跳水么?
云素语也懒得回,只淡淡道:“恕难从命。”
林爷立刻上前挥手便要打上来,先前的大伯见他真要动手,再也不顾得男女大防,拉着云素语一个踉跄后退着躲过。
云素语本要还手,这下被他拉着,怎么也无法施展开来。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她想动右手,那右手便被那大伯抱着;若是她想出脚,那大伯不知怎么便能站在她身前制住了她的姿势让她发力不得。
这般左右束缚地牵扯着,三人便来到了船沿。就在这时,也不知是谁身子一歪,云素语便觉自己身子瞬间后仰,接着便噗通一声落入了河中。
“救命啊!救命啊!”和她一起落河的大伯大喊着,手脚胡乱地拼命抓着身边的她,死死拽住她的手,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此刻,她只觉在这艳阳高照的晴空里,河水竟寒冷刺骨,她不停地被人拉入水中不得呼吸,这种窒息的感觉让她害怕。她狠了狠心,用力想要甩开缠在自己身边的大伯,却忽然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的大脑已经快要停止思考,只剩本能地胡乱挣扎着,渐渐地,她疲惫地任由那人钳制着自己的身子,缓缓沉入河水之中。
就在她陷入昏迷的前一刻,她只觉那钳制在身上的枷锁忽然松了开来,接着,她便整个人被托着浮上了水面。
上了岸,有人在她胸前按压,云素语只觉胸腹被挤压得难受不已。
一下、两下、三下……
闻人白拼命地按压着她的胸口,只期望自己能赶得急。他手上不敢做任何停留,一直这么按压下去。
云素语苍白的脸上满是水渍,湿透的头发狼狈地贴在她脸上,长长的睫毛挂满了水珠。
忽然,只听“哇”的一声,云素语一口一口地将那压在胸腹的河水吐了出来。
“语儿!语儿!对不起,我来晚了!”闻人白上前一把抱住她,两人湿透的衣裳贴在一起,传递着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