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般说,月灵儿便知她果真是想见闻人白,于是也跟着道:“我也在奇怪呢!那日他与父亲商量好入京事宜后便回了房间,后来便很少见到他出门了。”
听她这么说,云素语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她低头想了会,轻声自语:“难道是被抓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云素语忽地说了句,便再次起身要出门。
这次月灵儿也不再拦着,只小心地扶着她起身出门。两人刚出了门,还不待走出院子,便见闻人白一脸焦急地跨步而来。
“语儿!听大夫说你近几日不能出门,怎么起来了?”他说着话,人已是到了跟前。
云素语正还说话,却见他一个眼神使了过来,便噤了声。
回到房间坐下,云素语便对月灵儿道:“起来的时候忘了喝水,妹妹可以去帮我倒杯水么?”
月灵儿知闻人白有话要单独说,便起身出了门。
等到她离开,闻人白才上前轻声道:“御司暝来了。”
“什么?他在哪?”云素语完全没有料到他竟如此胆大,就这么大咧咧地过来。
“悦来酒楼。”闻人白说完,云素语便已起身要往外走。
可是她一走到太阳底下便觉脑袋似乎要被晃晕,她抬手勉力挡住了太阳,身子微微晃了晃,这才稳住脚步继续往前。
闻人白心知她听到消息必是要着急,可这段时间里,自己因为那人的话一直避着不去见她,如今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让他前来相见。他扶着云素语往前而去,出了逍遥阁便上了马车一路往悦来酒楼而去。
上了楼,来到隔间,云素语一把推开门,便见里面御司暝一身风尘地立在房中。她入了内,有些失神地看着他,见他鬓间的发上不知哪里沾染了些许尘土,让那原本乌黑的发显得微微苍白,心中不禁猛地一阵刺痛。
“你果然来了!”两人同时说着同样的话,继而又相视一笑。
御司暝见她气色似乎不大好,便上前扶着她,关切道:“闻人白这家伙也不告诉我你受伤了,也免得你来回奔波。”
云素语抓过他的手,他的手因长时间抓着缰绳而被勒出了一道深深的红印子,她轻轻抚摸着这上面的痕迹,心疼不已。
“手疼么?”她轻声道,“我给你揉揉。”
她的关切让御司暝十分受用,只见他嘴角翘起一抹邪肆,眉眼中闪着愉悦的光。
“嗯!”他轻快道。
这么长时间的奔波,能得她如此温柔相待,御司暝只觉实在值得。此时他哪里还能想到那叶凌风一道道催命符似得简信,只期望这一刻的时间再长些。
云素语温柔地低头在他手掌上的印子上轻轻按揉,素白而柔软的手指贴在他的宽厚中中,越发娇小可爱。
两人就这么一个按摩一个低头幸福地享受,徒留闻人白一人站在门口心中酸涩。
过了好一会,他才终于咳嗽一声将两人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