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没有罪,也从未做过有愧于陛下的事情,既然你们看见了有人,那为何不把他抓来对质,让你们嘴里淫.乱后宫的男人就这样逍遥法外了吗?”
一听这话,那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士兵又不停的朝他们磕起了响头:“小的捉拿无力,只因那贼人武功高强,又是躲在凤栖殿,所以……小的该死!”
御司暝看着那吓坏了的士兵,眼里的神情,飘忽不定,让人难以捉摸。
因为看他的反应,听着他的话,基本是毫无破绽,倘若真是南心仪陷害,应该已经立刻抓到了人,押上来当堂指正她,倘若是真的没有抓到人,那她,定是真的藏了人在身边。
而且,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人。
御司暝心中冷哼了一声,肯定是他!
只稍加了揣测,御司暝就已经看穿了一切。
她的淡定不移,她的护奴之心,她想藏的人,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来人!传司御使!”御司暝收起了飘忽不定的目光,脸色瞬间变得泰然自若,仿佛已经把一切都洞察于心了。
南心仪依旧一脸期待,等待着御司暝对云素语的审判,而那些凤栖殿的宫女太监们,个个提心吊胆,把心都悬到了嗓子眼,无比惧怕主子遭殃而连累到他们。
仅过了一个转眼的功夫,司御使白舒意就站在了大殿上,让云素语觉得他好像是跟仪妃商量好了,早就在外面等着了似的。
“仪妃,朕听闻你画功精湛,落笔乱真,可有此事?”御司暝忽然扭头对南心仪,没由来的提了一句好似与此时的情况没有什么关联的问题。
满心期待的南心仪被御司暝这么没头脑的问了一句,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在原地木讷了片刻。
“回,回陛下,臣妾只是随便画画,不登大雅之堂。”
南心仪娇羞的低头颔首,谦虚的话里,却溢出了满满的骄傲,她自小学画,她的花鸟虫鱼,落笔乱真,整个皇城谁不知道?
“仪妃乃是我沧澜皇城里出了名的神来之笔,就莫要谦虚了。”
御司暝温声细语的夸赞,已经让她欣喜若狂了,是因为皇后的行径让他失望,所以将心思转到了她的身上了吗?南心仪不禁想入非非。
“那仪妃,帮朕画一幅画,可好?”
画画?
南心仪愣住了,他要她帮他画画?
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有太监为她呈上了笔墨纸砚。
御司暝丝毫不理会南心仪的错愕,接着温声细语的说:“仪妃方才不是说亲眼看见了皇后与那白衣的男子苟合吗?那朕请仪妃帮朕画出那男子的画像,交给司御使白大人,凭画像去捉拿这淫.乱后宫之人,可好?”
南心仪瞬间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怎么,仪妃难道不会画了?还是根本就不曾看见过?”
刚刚被夸赞的喜悦瞬间一扫而空,御司暝字字句句更是说的她心惊胆战,不知如何辩解。
“臣,臣妾只是,看见了那贼人的背影,并未看清长相,所以无法画出面部的画像,望陛下恕罪。”
南心仪,颤抖着呼吸了一口气,幸亏了自己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