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心仪瞬间又吃了一瘪。
她对她的讥讽已经如此露骨,丝毫不遮不掩,语气嚣张得让在场的宫女太监们都吃了一惊。
“我怎么了?仪妃妹妹若是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本宫还要照看小皇子,恕不奉陪了!”
云素语说完,就起身离开了大殿,留下狼狈不堪的南心仪,孤立无援的站在空旷的大殿上。
“云素语!”
南心仪咬牙切齿得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这个让她憎恨万分的名字!
带着满心的讥讽而来,又兜着一肚子的被嘲讽的委屈回去,这让她把这些日子积累的满心的骄傲自豪,统统的踩到了泥土里,愤恨的离开了凤栖殿。
云素语回到寝宫,想着刚才自己嚣张跋扈,恃宠而骄的样子,愣愣的出了神。
这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只是这吃了一次亏的贵妃,必定会重整戎装,卷土重来的吧。
“金蝉,传召司御使,白舒意进宫见我。”
云素语面无表情的对金蝉吩咐道。
金蝉一听她要见白舒意那个阴险的小人,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想劝云素语不要见他,可看着她坚定不移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得应了一声:“是。”
过了半晌,白舒意身穿官服,头顶官帽,一副达官贵人的派头,站在了她的面前。
云素语屏退了所有的人,只剩下他们二人,相对站在凤栖殿的大殿上。
她看着白舒意的脸,眼如深潭,深邃无比,眉清目秀,薄唇淡然。
“你可知本宫找你,所为何事。”
云素语一脸平静地问着他,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白舒意唇角一勾,浅笑着答道:“娘娘找下官,无非就是为了天牢里的那个贼人而已,下官知晓。”
他的坦诚,让云素语有些意外,既然他不绕圈子,她也就开门见山了。
“白大人,本宫要保他性命,可否给本宫指明一条可行之路。”
云素语觉得说这话的时候,胸膛里的心砰砰地跳的厉害,她想保持镇定,只能强迫自己压制住这快要紊乱的心跳。
白舒意眼里的笑意更深,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娘娘,陛下说过要留他一命,下官奉旨行事,也绝不会让他死于非命的。娘娘说想要保他的命,不如说,是想要救他出来吧。”
云素语的目光瞬间变得清冷无比,这白舒意,心思异常缜密,让他开条件,肯定是狮子大开口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飞天令,还是让皇后的位置换个人来做。”
听了这话,白舒意竟哈哈大笑起来,磁性的声线是异常的动听,可那骇人的语气,依然让她不禁要颤抖起来。
云素语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了下来,追问道:“那你到底想要什么,说出来,我能办到的都可以。”
“金蝉。”
金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