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看着高超进了御书房的背影,不禁又渗出了眼泪在眼里打转,她强行压制住将要留下来眼泪,告诉自己要坚强。
不一小会,高超又出来了,笑着跟她说,陛下应允了她,可以进去了。
金蝉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从他的身边穿了过去,留下一脸迷惑不解的高超愣愣地站在御书房门口。
“奴婢金蝉,参加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金蝉一进御书房,便跪下来,给御司暝行了大礼。
御司暝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了旁边的朱砂笔,看着书案上的奏折,对她摆了摆手,让她起来。
“陛下,奴婢有一事相求,希望陛下开恩应允。”
御司暝还是没有抬眼,心道应该是皇后的一些小事而已,便淡淡的应了一句:“说吧,什么事。”
金蝉跪在地上,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黄袍加身的御司暝,鼓起了勇气说:“奴婢对司御使白舒意大人一见倾心,望陛下将奴婢赐给白大人无论是做妾做小,还是为奴为婢,金蝉都心甘情愿,求陛下,成全金蝉!”
啪的一声,御司暝将手中的笔重重的放在了书案上。
阴沉着脸,看着跪在眼前的金蝉,脸上似是有泪痕,声音带着隐忍的哽咽。他只一眼,便看出了她的话不从心。
未待御司暝想她问清楚原委,御书房的门外便响起了一个令他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
“金蝉,不可!”
云素语已然不顾尊卑礼仪,推开了拦着她的侍卫,冲进了御书房,大步走到金蝉的身边,一把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不会让你为了我而牺牲自己的幸福,你和高超相互倾慕了这么久,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自己爱情,没有他白舒意,我一样可以救出闻人白!”
云素语一番言辞激烈的话,让金蝉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在她眼里打转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金蝉跪在地上,哽咽的喉咙让她说不出一个字来,只是向她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御司暝坐在龙椅上看着云素语激动的脸,心里着实吃了一惊,白舒意竟以闻人白为筹码,威胁她让金蝉委身与他。
白舒意何时对金蝉有意这件事情,御司暝根本无心去想,让他心中阵阵的酸痛的,是云素语。
她又一次拉起了跪在地上的金蝉,转头对御司暝说:“请陛下,不要将金蝉赐给白大人。”
御司暝只觉得心底有升出了一丝邪火,只因为她说她要救出闻人白!
“你在求朕?”
御司暝眯起眼睛看着大义凛然的她。
“是,陛下,我求您。”
云素语如同一只顺从的猫咪一般,向他欠身行礼。
“你可知道,你在御书房内说出要救那贼人的话来,是个什么罪名?”
御司暝看她委曲求全的样子,是为了一个宫女,和另一个已经成为阶下囚的男人,一想到这里,他就压制不住心里的邪火,想要撕碎她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最坏,不过就是一死。”
不过就是一死?她连死都愿意了吗?为了一个宫女和那个男人?
龙椅上的男人,脸色阴沉的如同地狱的修罗,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好,朕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