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如此,让云素语觉得自己好像那每天在家里等待丈夫下班回家的主妇一般,看着孩子,啥也不干。
她一边享受着这样安详的日子,一边从林忆兮处索要了详尽的陨星宫的地图,与自己已有的那一份地图,放在一起研究着,制定周密的计划,准备随时侵入。
就在这一切好像已经尘埃落定一样的时候,又出了一件事情,如同晴天霹雳,劈的她措手不及,外焦里嫩。
南心仪怀孕了。
掰掰手指,算算日子,距离上次收召侍寝,恰恰好过了一个多月。
可是他说过他并未在流星阁过夜,那南心仪的孩子是哪里来的?难道在这戒备森严的宫中,还能有别的男人敢让她怀孕吗?
思来想去,云素语心中十分不想相信,却不得不相信的结果就是,他在骗她。
得出这个结论的云素语忍不住苦涩的嘲笑了自己,从穿越前的现代,到如今这个世界里,她少说也已经活了三十年,再生个孩子,都可以算成是高龄产妇了,她却被他的几句花言巧语给骗的团团转。
这刚和好没几天的两个人,又因为这个,而产生了巨大的嫌隙。
收到消息的当天下午,云素语就守着闷热无比的寝宫,将门窗都锁死,并且派石榴偷偷的去给御司暝传话,让他今晚不必再来。
石榴一接旨,脸色就变得十分为难,这哪里是传话,这明明就是顶着以下犯上的罪名!
可云素语这不曾有过的狠厉模样,也让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给她传话。
御司暝满心的盛怒已经无可掩盖了,这盛怒究竟来自于后宫的哪个女人?凤栖殿的,还是流星阁的,不是他本人,都无从而知。
正在被一堆又一堆的奏折烦的不可开交的御司暝,身穿金色便身龙袍,手握朱砂红笔,端坐在威严霸气的龙椅上,刚已经得到御医房的人过来报喜了,敬事房也汇报说推算无误,似是敲定了仪妃怀孕的事实一般。
而石榴偷偷传来的话,则让他感觉变得更加被动,这女人的后宫,说到底也是他的后宫,现在好像被两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让他的心里十分恼怒烦躁。
“高超,离晚膳时间还有多久?”
御司暝将手中的朱砂红笔放下,黑着一张俊脸,问高超。
“回陛下,还有不到一个时辰。”
御司暝站起身来,黝黑深邃的眼盯着石榴离开的侧门的方向,眸子里的一团火,在悄悄的燃烧。
“摆驾,去流星阁。”
高超先是吃了一惊,难道不赶紧去跟皇后解释清楚,反而还要先去找那肇事者吗?高超觉得自己跟随他多年,依然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奉命行事,不管是愿意的事情,还是不愿意的事情。
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第二次了,又是因为流星阁里的那个女人,让云素语再一次对御司暝产生嫌隙。
如此麻烦的女人,他不想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