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妃自从那日一事后。整个人郁郁寡欢,也清减了不少,云素语看着都有些不忍。
“你既然知道会是今日如此,为什么当时还要那样做呢?”宫俊彦本来就被宫煜谋划的不能有子嗣了,这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漏下来,还怀了孩子,那可想而知,对他的重要。清妃这样做和虎口拔牙又有什么区别?
清妃看着她笑笑,似乎有些无奈,“你真的不懂吗?我们女人不就是这样么?哪个能真的甘心自己喜欢的人和别人恩爱。”哪怕是一点,一滴,她都见不得,听不得。她会嫉妒的想要发疯,想要发狂。
清妃脸上的表情已经把她的心思都表现出来了,云素语看着忍不住叹息。
这么多人向往的皇宫,你不知道这皇宫的富丽堂皇的背面的是龌龊不堪的故事。
云素语眼看着两个女人在他面前,一个跌入了地狱,另一个坠入了疯狂。
或许有人会说爱本来就让人疯狂,可是小门小户里一定不会如她们这么。
若能得到倾其所有又如何?若得不到粉身碎骨也不怕。
宫俊彦回到了朝堂,虽然说他是一个不那么必要的傀儡皇帝,但是很多事情却是要等着他回来才能做。
宫煜站在一众官员前面,施施然走出来,然后悠然说到:“沧澜挑衅,几日前陛下曾与我商议解决的政策,现在不妨让陛下给你们讲一讲。”
商议政策?那分明是他自己的阴狠手段。可宫俊彦有机会拒绝么?并没有。
垂在金色兽首上的手渐渐握紧了,宫俊彦克制着自己又慢慢把它送开。现在还不是和他决裂的时候。
继而是宫俊彦压抑的有些低沉的声音,“沧澜递过来书信威胁,可我堂堂追月又怎么会是屈服于人的呢?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给他一个回礼,挑衅回去。”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一众大臣被他吊住了胃口,“陛下,那我们当如何?”
宫俊彦看了一眼宫煜,然后沉声道:“去沧澜帝陵挖出他们先帝骸骨,挂在城门上示众。”
宫俊彦一句话说完,整个朝堂都沉默了,不是被他说话的声势吓到,而是惊讶于这恶毒的法子,会不会太……有损阴德。
大臣们看了看宫俊彦,又看了看宫煜。前者
还保持着方才说话的那股子豪情在,而后者也是淡漠的让人摸不清头脑。
就这么沉默了一阵子,他们才最后反应过来,“陛下说的是。”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燕王的主意,哪里还有人敢反驳?
如此,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而当他们把骸骨挂在城墙上的时候,沧澜的使臣正好赶到,看到了这一幕。他气的什么也没说,直接打道回了沧澜。
心事一经传回沧澜,朝臣和百姓们也都是震惊。追月怎么敢?死者为大,入土为安,它们怎么敢这样?纵然是两方敌对,如此行径也是或许阴狠毒辣了。
“陛下,请出兵吧。老臣虽然一介文人,但亦愿领兵,见识见识贼人恶毒。”先前最是反对御司暝出兵的林鹰,现在第一个跳出来要精兵出征。
“丞相所言极是,怎么能让他人踩在我们的头顶上,作威作福。那不是折了我们沧澜的面子嘛。”紧接着就是朝臣们的一一附和。
然后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御司暝似乎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
于是他们也一个个屏住了呼吸,静静的看着御司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