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了他的话,停下手里动作,慢慢把折扇合起来,别在领子里。
一看见这个动作,云素语和御司暝都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隐约猜到了一些真相。
那人缓缓转过来,语气轻佻,“怎么着?当上了皇帝,就记不得当初这东西是从谁手里抢去的了?你这记性未免也太差了一些吧。”
君逸轩轻轻勾起嘴角,看着御司暝似笑非笑。
云素语看见那人是他,忍不住偏头去看宫俊彦,宫俊彦则是一脸霉相,显然是知道这守门之人是君逸轩了。
可惜现在的场合和时间都不允许云素语对他责问一番,不然搁着云素语的性子,怕是不能就这样了事的。
面对着君逸轩的挑衅,御司暝并不在意,成王败寇罢了,而今他本就是皇上,实在没必要为了他这一点的幼稚诋毁去犯了怒,有失身份不说,也没什么意义。
虽然他把皇位说的好像是自己囊中物一样,但是当初他是什么样子,大家还不都是看在眼里,不然这皇位又
怎么会是他做,满朝文武又怎么会信服。
当然这些御司暝是不会和君逸轩说的,毕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人是根本听不进去的,而御司暝也没有打算和他去细细说。
“所以这一关只有你一个人是么?”其他的事情,御司暝根本不关心,他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直接去后面杀了宫煜这个狗贼。
听了御司暝的话,君逸轩还是笑,“你急什么?我们兄弟二人好不容易相见,怎么着?还不叙叙旧么?”君逸轩把兄弟二字咬得很重,让人听了忍不住心生寒意。
在御司暝即位之前,君逸轩并不愿意承认他和御司暝是兄弟的这个事情,有时候甚至还明里暗里的讽刺他,说他是野种。而现在这一句兄弟听起来更是讽刺非常。
好在御司暝是听习惯了,也没觉得这一句话有什么,反而想从中套出些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倒是不知道兄长有什么好请教的,但是让我知晓知晓?”
君逸轩勾起嘴角,御司暝话里的这一句兄长可以说是正搔到痒处,君逸轩才觉得或许可以提点他一二。
到也不是君逸轩喜怒无常,只是这事情压抑的久了,难免会有些变质,君逸轩现在也是不喜欢和御司暝称兄道弟的,现在为什么喜欢听,只不过是为了警醒自己当初是为谁所谋害了罢了。
御司暝按照自己所想的做了事情,君逸轩也忍不住想赏赐他些什么东西,这都是做了这么多年太子留下的弊病了。
“说是教导倒是不好说,但是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问题,算是你如此听话的赏赐。”说到这里,君逸轩顿住了,吊住了云素语和御司暝的胃口。
他最喜欢让别人急切,却又捞不到好处,别人慌张无助了,他就开心了。
然而云素语和御司暝却最终还是让他失望了,他们两个知道君逸轩既然这样说了,那自然就不会反悔,毕竟那也是一个当储君来培养的人,若是过于猥琐了,也总是有损国体的。
两人是不做反应,但是宫俊彦却是并不了解君逸轩的,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按耐住,就问出口了,“除了你之外这内门还有谁人在守卫?”
到底是这气氛没有尴尬下来,宫俊彦接的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