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素语听了虽有点不太对劲,却也没说什么别的。点点头示意她下去了。
侍女匆忙退出去,却正好对上来看皇后的御司暝,一个照面,她连忙跪下行李,然后在对方无声的问话中点了点头,她就又起身离开。
御司暝进来的时候,云素语终于是琢磨出来究竟哪里不对了。御膳房到庭儿的寝殿,怎么夜不该在凤栖殿门前经过啊。
仔细一想,这是有人想瞒着自己啊,正巧这时候御司暝又自投罗网,云素语的满腹问题就都有了去处。
尚且还不知道云素语已经猜到事情关键的御司暝还不知死活的对她调笑呢,“是谁招惹了我的皇后啊,怎么把你弄的一脸菜色。”直到云素语把眼刀甩过来,他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你瞒了我什么?”云素语语气不善。
知道事情败露,御司暝也是叹一口气,然后才把事情婉转说出。
“所以她现在实在邀宠?”自云素语醒过来,御司暝就一直在陪着她,大概是纪棉不甘寂寞才忍不住出此下策。
御司暝没有直接回答,“差不多吧。”然后就把话题岔开了,没在说一会儿,他就离开了。
两个相识相知这么多年的人,御司暝哪一点小心思,云素语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才一出凤
栖殿,云素语就叫了苏神,“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神跪在地上,把御司暝那些没说尽的话补充了,云素语才知道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境地。
在和纪棉的小争小斗里,御司暝自然是更信任云素语的,而且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谁也没把纪棉作为他们感情上的拦路石,甚至连一个石子都算不上,云素语何苦去费心费力去设计这样一个人呢。
所以她们那里闹了一阵子,御司暝根本不理不睬,结果后来就有人坐不住了。
林鹰那个老匹夫葫芦里也不知卖的什么药,死皮赖脸把自己送进来不说,一听自己自己侄女受了委屈哪里还肯干,竟然吵吵闹闹把这件事搬到了朝堂上,说让各位大臣给他评理。
这帮大臣都是什么人,那一个个都人精似得,那个愿意在这种事上插嘴,一个个闷头都不愿意搭话。
可这林鹰确实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没人搭理也不是很紧要,他自己一个人哭天抢地的说着委屈,最后竟然还胆子大的竟然敢说御司暝是昏君。到底是文人出身的丞相,什么色令智昏一类的词他是信手拈来,直接都给他说了个遍。
朝堂之上,御司暝被他气的差点一个箭步过去揍了他这个老匹夫。好在御司暝还保留着一定的理智,最后只是对他进行了冷处理就罢了。
可这件事显然因为御司暝的冷漠对待,一直在发酵。从后宫之事竟然上升到了朝臣对御司暝的寒心,说他为了一个女人,已经不顾了君臣情意。
云素语听到这里冷哼一声,“趋炎附势的人罢了,怕不知道林鹰给了他们多少好处。”
事关朝政,苏神没在作答。
一旁云素语刚刚痊愈的身子,竟被气的微微发抖。她知道御司暝是惯会避重就轻的,可她也没想到,他竟然瞒了她这么多。
翌日清晨,还未到上朝时间,百官都在殿外侯着。以前这个时候,他们说的是近日发生的案件和看法,可自从那件事出了之后,这一连着几日说的都没离开过那点事情。
虽然大家都是隐晦的说,可暗地里那点意思,大家都明白。一些个明眼人看在眼里,忍不住叹息,好好的一个国君,没做什么亏心损德的事情,这色令智昏这一顶帽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给扣上了,心里也都叹着气呢。
而他们这里喧喧嚷嚷的还不知道,有些人正蓄势待发准备过来问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