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华完全抑制不住心中怒火。
“爸爸!”
李文初用比自己父亲更大的声音说道:
“苏尘他这么大岁数,还一事无成,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废物。”
“女儿若是嫁给他,旁人不得笑话我一辈子?!”
孙凤接着话茬儿:
“苏尘,你若同意退婚,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伯母都会答应你。要钱,要房子,要车,都不在话下……”
苏尘刚要说话。
却被打断。
李翰华狠狠拍了桌子,怒视孙凤和李文初。
“你们娘俩都消停点!”
“今天我生日,又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别让外人笑话!”
……
这么一闹腾,差不多到午时,便都到早就布置好的宴会厅,准备开寿宴。
李翰华让苏尘坐他身旁。
“来来来,咱爷俩好生喝几杯!”
“李叔,只要你高兴,喝多少都行。”
便开始推杯换盏。
孙凤和李文初坐在同桌,时不时冷眼瞥苏尘一眼,都没有掩饰眼中嫌弃。
李翰华几杯酒下肚,完全打开话匣子。
“尘儿,既然回来了,就把叔这里当你的家。”
“过段时日啊,就来你李叔公司上班。”
“叔,这个再说……”
苏尘推辞。
孙凤冷冷道:
“苏尘,你这话什么意思啊,你叔好意提携你,你还不领情?”
“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尘看着咄咄逼人的孙凤:
“我不是退役,只是休假。此次回家省亲,军部能给我三月假期,已是不易。”
“哟,苏尘,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那么大个北境兵团,离了你就不转了,难不成北境兵团还有几千头猪等你回去喂?”
同桌的吴煌,大声嗤笑。
苏尘淡淡看他一眼,并不言语。
“苏尘,卫戍区的吴大校,是我二叔。要不我替你美言几句,帮你在军中谋个前程?”
“哪怕同样是喂猪,在咱南境喂猪,总比在苦寒的北境好吧?”
吴煌继续阴阳怪气。
苏尘依旧不理会。
这让吴煌格外窝火。
“苏尘,吴煌在跟你说话,你怎么都不搭理。这么没有教养?”
李文初冷声斥责。
“我在军中不是喂猪的,也不需要任何人提携。跟这个家伙也不熟,他跟我说话,我就一定要回答?”
苏尘慢悠悠开口,接着端起酒杯。
“李叔,我们喝酒。”
此番话一出,吴煌眼中,俱是愤怒。
要不是场合实在不合适,他绝对会狠狠抽苏尘几个大耳刮子。
什么玩意儿!
一个养猪的大头兵,也敢用这种口气,跟他吴大少说话?
“苏尘,你真是烂泥巴扶不上墙!”
李文初气得不行。
对苏尘的失望,达到极点。
门口传来喧闹。
有个身材高大的壮年男子,走进宴会大厅。
龙行虎步,气势滔天。
身后随从还捧着个礼品盒。
“李兄,今儿你五十大寿,怎么不请兄弟我?”
男子走到李翰华面前。
负责看门的李家几个护卫,才鼻青脸肿跑进大厅。
“李爷,没拦住……”
“三爷练了一辈子拳法,寻常二三十个大汉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自然是挡不住的。”
李翰华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曾彪,咱们商场上有矛盾,就放到商场上解决,何必跑到李某人寿宴上捣乱?”
“居然是曾三爷……”
“怎么回事?”
“应该是为了新区那块地皮,曾三爷和李总一直在争,矛盾不小……”
“来者不善啊……”
宾客们看着此人,都很是畏惧。
曾彪曾三爷,南陵大枭,黑白通吃、心狠手辣。
“李兄,我也是替那位主子办事的,不得不来。”
曾彪淡淡开口:
“对了,这份寿礼,是那位主子让我给李兄送来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礼品盒——
赫然是口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