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虞啸卿虞师长知道吧?”
“肯定知道啊,这位爷可是南境兵团少壮派的代表人物,岳阳王欧阳策的铁杆心腹,才三十多岁,就封少将衔,前途无量!难道说——李家连虞师长都能请来站台?”
“嘿嘿,风传苏定方这个义子,有颇为深厚的军方背景,不过他年纪轻轻,顶破天也就是个校官,在虞师长面前,又怎蹦跶得起来?”
“韩探花加上虞师长……好大的手笔!这就是八百年李家的世家底蕴啊,苏尘那小子,不来也就算了,若是敢来,十死无生。”
众人压低声音讨论着,都觉得这个叫苏尘的小子,实在是做大死,惹谁不行,惹到八百年李家头上。
那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么?!
“姐,那个叫苏尘的棒槌,不会真不来了吧?”
李家长子李思贤、满脸不耐烦的问。
李兰蔻答道:“应该不会,弟弟你是没见过他。这小子……是那种骄傲刻进骨子里的人,他既然接下了我家的请帖,就不可能不来。”
“兰蔻,听你这意思,你对苏定方这条老狗家的小狗儿,评价还挺高?”
李思贤满脸不屑。
李兰蔻点头。
“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话——此人风采气度,我……生平仅见。”
便在此时,有人惊呼。
“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便见稼轩楼下,有一男子,缓步行来。
他身材雄伟、气度清绝,明明只带着一个随从,身后却像跟着万马千军。
“此人当真好气度!”
“天啦,若非亲眼所见,谁敢相信世间竟有此等伟男子?”
众人赞叹。
便是李思贤、也忍不住心生惊艳,向来对自己相貌自信的他,抑制不住自惭形秽。
……
苏尘走到稼轩楼下,负手而立,看着楼前一副对联——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他浅笑道:
“这楼得有一千多年历史了,据传辛稼轩曾在此饮醉、稼轩楼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这副对联,出自他的一首词,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
“前朝那么多词人,先生最喜欢就是老辛,到他曾今喝醉酒的地方,想必酒性大发。”
“我答应过你兰姐的,一天最多只能喝三杯酒。今晚便喝足了这三杯酒。”
苏尘雍容一笑,撩了撩风衣后摆。
拾阶而上、如若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