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游实在不能与其一道同行,吴诚便与皮文伟一道先行离去了。
凌游慢步走出党校大门后,就见秦艽的车已经等在了路对面,凌游这才跨过天桥走了过去,而且还观察了一下四周是否有人看到。
来到车边,凌游拉开车门便坐了上去,刚刚坐稳,秦艽的两只胳膊便环抱住了凌游的脖子:“你想我了吗?”秦艽将凌游的脸摆正直视着自己,笑咪咪的盯着凌游的眼睛问道。
凌游点了点头,然后眼睛瞄了一下车外说道:“大庭广众的呢。”
秦艽还是不肯放开自己的胳膊,紧紧的搂着凌游:“点头什么意思啊,你还没回答我呢。”
凌游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肉麻话的人,所以他尝试了几次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想了。”
秦艽闻言,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所以也不指望他能够说出什么甜言蜜语来,于是便心满意足的放开了凌游,随即启动车子,便驶了出去。
一路上秦艽对凌游说着这段没见的时光里发生的一些趣事,两人说说笑笑间,车便开进了一家高档酒店的内部停车场。
保安见有车进来,离得很远就跑过来进行着停车指挥,二人停好车下来后,一路都有工作人员进行着引导将二人一路带到酒店内部。
这时一名女经理笑着问道:“请问二位有预定吗?”
秦艽便说道:“常先生的预定。”
女经理听话脸上的微笑更灿烂了:“是秦小姐和凌先生对吧,二位请和我来。”
两人闻言便跟在了女经理的身后,秦艽自然的挽着凌游的胳膊,一路与女经理来到了一部专属电梯前走了进去。
凌游边走边看了看酒店的环境,看得出这里的装修和服务,是妥妥的五星级标准,但这里可不是余阳市,而是京城,这更是让凌游对常家的财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电梯门打开后,就见这一层的装修完全区别于其他的楼层,其奢华程度更是比余阳市维曼克酒店还要高出很多,五米有余的棚顶举架、满水晶的吊灯、手工绘制的壁画、以及纯人工雕刻的檀木浮雕,都显示着一种身份的象征。
女经理将二人一路引到了一个包房门前,只见门口此时正站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见到秦艽之后,二人便推开了包房门,并且拦住了女经理。
女经理自然懂规矩,客气的微微躬了躬身后就转身离开了。
秦艽与凌游走进包房之后,就见这里与其叫做包房,不如说是一个豪华的大平层套房,屋内可视面积就有二百平方左右,各式娱乐器材等都一应俱全。
只见偌大的房间内,就只站了两个人,凌游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正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一览无余的京城建筑,而另一人看起来就是助理或者秘书模样的三十左右的女人;凌游走近几步后,甚至在看向落地窗的时候,都看见了曾经的皇宫博物馆。
就听秦艽这时开心的喊道:“小舅舅。”
那男人闻声便转过了身,看到秦艽之后,那张看起来就颇具城府的脸上,立马换了一副笑颜:“是我们家艽艽到了。”
凌游打量了一下男人,便知道此人应该就是秦艽的小舅舅、常文锦的弟弟常文宏了,看起来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一看就是私人定制的高档面料价格不菲,国字脸,留着整齐利落的胡子,按照现在年轻女孩们的说法,看起来很有一种成熟稳重的大叔形象。
在与秦艽拥抱了一下之后,常文宏便把目光落在了凌游身上:“这就是小凌吧?”
说着,常文宏迈步走了过来,站稳后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凌游后才伸出手说道:“我是艽艽的舅舅,我叫常文宏。”
凌游见状也不卑不亢的伸出手握住的对方的手说道:“常总好,经常听艽艽提起您,很高兴认识您。”
常文宏笑了笑:“艽艽是我看着长大的,所以和我很亲”说着,常文宏放开凌游的手后示意了一下不远处餐桌的位置:“落座吧,都是自家人,不要拘束。”
凌游点了点头,便随着常文宏一道走向了餐桌前,出于礼貌,在常文宏落座之后,凌游才和秦艽挨着坐了下来。
这时,常文宏头都没回的就对站在他身后的女秘书说道:“上菜吧。”
女秘书闻言点头说了声“是”,然后就迈步走了出去。
“听艽艽说,小凌你最近在党校学习?”常文宏问道。
凌游回道:“是,在今年的秋季班。”
常文宏闻言颔首道:“年纪轻轻,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您过奖了。”凌游谦虚道。
“我在河东期间,多亏了常总对我工作、以及对柳山镇百姓的支持,一直都想当面和您致谢,苦于没有机会。”凌游说的,自然是当时常文宏命金奎安对柳山镇投资的事情,他知道,那笔投资,如果没有常文宏的点头,单凭金奎安是办不到的。
常文宏呵呵一下摆了摆手:“扶持农村发展,为国家尽一份力,是常氏一直以来都在贯彻履行的事业,而且你的计划方案,我看过,很成熟,也很有前景;况且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了,说谢这个字,就见外了。”
凌游微微一笑,通过短短几句对话,他便大概清楚了常文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商人,尤其是将生意做到这么大的商人,说话自然是滴水不漏且足以让人如沐春风,但如果你将他的话百分百的都信了,那就是一种极其幼稚的行为了。
就在自秦艽和自己通过电话说常文宏打算见一见他之后,他这一天多次都在琢磨着此事,话说亲娘舅见一见未来的外甥女婿,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放在常文宏这位舅舅身上,凌游并不相信,他完全是为了给秦艽把关,一定是还有其他的事。
而刚刚从进到酒店之后,凌游便更加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就是常文宏见自己肯定另有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