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龙旗、开字旗、曹字旗、常字旗、李字旗、东征大军军旗、南征大军军旗等各色旗帜,将两艘宝船装扮的五色斑斓。
龙湾码头上,亦是旗帜招展。
数不尽的在京文武,奉皇命,早早的就等候在码头上。
为首,乃是大明宗人府宗人令,大明秦王朱樉。
在他的身边,则是内阁首辅任亨泰、次辅解缙,大都督府大都督、内阁大臣徐允恭,内阁大臣翟善。
更远处,则是在京的开国功勋,以及六部侍郎、五寺卿等有司官员。
东征大军、南征大军,在外数载,开疆拓土万里,为国创立无数功勋。此番回京,两军主帅晋封郡王爵,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这是国朝的荣耀时刻。
龙湾码头上,不少人心有同感,只觉光荣无上。
也有人带着几分羡艳,这里面多以那些开国功勋为主。
而内阁次辅解缙,今天却很是不开心。
不是因为他要出城,到这码头上迎接开国公、曹国公,让他不喜。
而是自己要建造洛阳至哈密卫的铁路,这件事情遭到了朝廷上下的反对。而更严重的是,这件被他视为大明世纪工程,走向盛世的铁路,同样遭受到了来自于皇帝和太子的质疑。
“解阁,你该换个理由,去游说朝臣,还有我家老爷子。”
江面上的宝船,还未停靠进栈桥上。
朱樉双手插兜,歪头侧目看着脸色黯然的解缙,低声说了一句。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另一边的首辅任亨泰还是听见了。
任亨泰亦是侧目看向皱着眉的解缙。
他同样不赞同朝廷在这个时候开工建造洛阳至哈密卫的铁路。
耗费太大,且收益太不明确。
在国家还有无数其他更重要、更紧要的事情要做的前提之下,这条铁路即便有着无数的理由,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动工修建。
眉头紧皱着的解缙,微微颔首,侧过身:“臣愿闻其详。”
朱樉摇摇头:“眼下关外草原上的战事才刚刚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听说熥哥儿又在河道地区那个什么大青山下建造一座大青城,这又是一个大的耗费之地。
我还听说,九边那边有些风声,说是这一次指不定就要借机将辽东地区也一并收回来。
解阁您说说,那么大的地方要是尽数收入朝廷手中,该是要投入多少的钱粮去治理?”
解缙眉头愈发皱紧。
朝中反对的理由很充分,更是无可挑剔的。
眼下国家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单单是这一次举国征讨草原的事情,几乎是将整个黄河以北的力量投入进去了。
而长江以北的地方官府,也在全力运转,配合北边的军事行动。
半个国家的精力都被九边之外牵扯。
眼下国家根本就没有精力,也没有那么多的钱粮,去做一件眼下根本就看不到收益的事情。
当真要是这么做,还不如将这笔钱粮投入到瀛洲去,到时候瀛洲那边的金银产出,定然还能更上一个台阶。
解缙不得不点头道:“臣,对此,不得不承认。”
朱樉嗯了一声:“这就对了。您是内阁大臣,不光要想着长远的事情,还得要想着眼前的情形。
不过……您要是当真想修这条铁路,也不是不可能的……”
解缙闻言立马抬起头,瞪大了双眼盯着秦王。
一旁的任亨泰也不由的皱起眉头,默默的注视着似乎总是不怎么靠谱的秦王殿下。
“臣,洗耳恭听。”
解缙底下了头。
朱樉则是回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的任亨泰,微微一笑:“首辅不必惊慌,俺朱老二这次可没准备干坏事,给您惹麻烦。”
任亨泰对此不置可否。
眼前这位秦王殿下,可是给自己惹了无数的麻烦。
光是地方上的弹劾奏章,他就为朱樉擦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对方是宗亲,是宗人府宗人令。
任亨泰还是保持着良好的臣下之礼。
朱樉这时候才转过头,看向已经等待答案许久的解缙。
“解阁,这桩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您那样办的。您得给朝廷和老爷子创造一个需求,只有有了这个需求,有了这个必要,朝廷和老爷子那里才能更好说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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