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朱尚炳遇到这种需要思考的问题,总是会想着立马知道答案,从而省却自己费脑子。
常继祖则是微皱眉头,等待着徐钦的解答。
对方是魏国公徐允恭的长子,已故中山武宁王的嫡长孙。如果一切都不出错的话,他就是将来的魏国公接班人。
和自己一样的身份和地位。
身为功勋将门子弟,也在这一次的北征名单里,更被燕王殿下给留在了草原上,继续执行着燕王殿下制定的操练计划。
徐钦缓声说道:“草原尽归于我大明,这是中原自古数千年来,都不曾做到的事情。哪怕我们都不清楚,将来的草原又到底会是怎样的。
但现在,这份功绩,却是实实在在摆在所有人面前。
封王?
不论是燕王还是代王或者晋王,都已经是大明最高等的亲王爵了。
而这份覆灭草原的荣耀……”
说到这里,徐钦停了下来,目光遥遥的看向了南方。
常继祖目光一缩,他听明白了徐钦的意思。
朱尚炳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甚至是十分诚恳的询问道:“那铁铉呢?他要不要先回一趟应天?”
徐钦立马转过头看向有此一问的朱尚炳。
在旁边的常继祖亦是默默的瞥了朱尚炳两眼。
“明天你带着人做全项操练。”
常继祖同样满脸诚恳的冲着朱尚炳说了一句。
朱尚炳茫然的眨眨眼:“那你们呢?”
“我们自然是用火铳为你们壮胆。”
徐钦在一旁冷笑了一声。
……
“岂曰无衣。”
“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
“修我戈矛。”
“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
直隶道滁州府往长江边的官道上,两侧青苗茁壮。
一支庞大的军队,正不见首尾的自北向南,行进在官道上。
北征凯旋南归的大明王师,军中将士们正低声颂唱着这篇亘古久远的诗歌。
穿上战甲,提上长刀,便奔北征讨的明军将士们,此刻脸上洋溢着轻松的表情。
草原上的元贼余孽,已经被他们亲手覆灭了。
困扰着大明最深重的敌人,从此以后将会成为一个符号。
战争结束了。
所有人的心中,同时浮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战争之后,就是平静的生活。
皇帝陛下肯定会赐予他们最丰厚的赏赐,给予他们最崇高的荣耀和地位。
家中的田地,应当能再多几亩。
听说应天城现在有很多工坊在招揽人手做工,给的工钱很足,远比单纯的种地更有赚头。
更听闻,应天知府还强硬的要求所有的工坊,都不得占用工人回家农忙的时间。
闲时区工坊做工,农忙时便回家务农。
这样的日子,大概只需要几年,一家人就再也不用忧愁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已经行进到了滁州府内,距离长江渡口不远的北征凯旋大军军中,南归的将士们带着无数种不同,可归根结底却又无比相同的念头,继续走着这最后一段路。
“江南的风,总是这样香甜的吗?”
队伍里,朱高炽的脸上同样带着一抹笑容。
他骑在马背上,大口大口的吸着从江面上吹过来的风。感受着已经快要热起来的江南,从自己的脸上拂过。
已经改名朱安的顺安王阿卜只俺,坐在一旁的马背上,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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