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王月兰的声音尖锐起来,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曹书杰又伸出五根手指:“500多万,真不算贵,就是你平时把它放好就行,没事儿的时候戴着。”
王月兰再看看自己手腕上的祖母绿宝石手镯,她觉得上出奇的沉重。
从来没想过这么一条小玩意儿竟然值500多万人民币。
“咋这么贵?”王月兰下意识的去解暗扣,要把这条手镯还给儿媳妇。
她还说让儿媳妇戴着也挺合适的。
“妈,书杰也给我买了,这个你戴着就行。”程晓琳赶紧制止她婆婆的行为。
“真给你买了?”王月兰问她儿媳妇,看到儿媳妇点头时,王月兰还是觉得那条手镯忒贵。
“就算给你买了,这条你也放着,来回倒替着戴多好。”王月兰说。
可程晓琳摆手:“你自己留着戴就行,我真不用。”
“那你们给你妈买了吗?”王月兰问她儿媳妇。
程晓琳心里带着暖暖的温馨,这一点她婆婆做的很到位。
他们买任何首饰送给她婆婆时,老太太总会问一句有没有给她母亲买过。
“妈,都买了。”
说完,程晓琳还把给她母亲买的手镯拿出来,让婆婆看一眼。
看到那条镶嵌着钻石的金首饰,王月兰感觉不便宜,也没再多问。
不过她对儿媳妇的首饰也有点好奇:“琳琳,你买的什么?让我看看。”
“好。”程晓琳打开最后一个首饰盒,把她那套翡翠套装拿出来让婆婆看。
就连曹建国都看直眼了。
水绿水绿的,特别漂亮,那种很饱满的绿色,让曹建国想不出该怎么形容它。
“真好看1王月兰说。
但是王月兰这次没再问这套首饰多少钱。
儿子儿媳妇他们刚回来,肯定很累,王月兰给他们讲:“你们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去做饭,马上就好。”
王月兰干活很麻利,没多长时间炒好几个菜,还把提前卤好的牛肉拿出来,热透后再切片端上桌。
中间,曹建国出去补了几次货,他补货的方式就是把箱子里的面包、牛奶直接拿出来,倒在摊位上,或者干脆把所有的包装箱打开折盖,让顾客自己拿,自己付款,全凭信任。
他这会儿真顾不上去挣钱,正在和孙女孙子玩耍。
而且儿子、儿媳妇送给他老伴一条价值500多万人民币的手镯,曹建国心里的那种震撼,根本无法形容。
他感觉儿子花100万给他买辆车,那东西起码能看得着,天天开也能用得上。
可一条那么点儿的手镯挂在手腕上,怎么就值500多万的?
实在想不通。
但是曹建国也知道财不外露,他还劝老伴一定不要出去乱说。
“我能不知道?这玩意保存好,以后等萌萌结婚,给她留着。”王月兰是这么说的。
一家人凑在一块吃饭时,曹书杰说起这一次去京城的事。
他还特意说到去京城见到表弟王守志的事情。
他母亲王月兰问:“书杰,你弟弟他们俩挺好的吧?”
曹书杰点头,他母亲讲表弟和弟媳妇俩人在那边挺不错的。
“守志他现在一个月也有几万块钱工资,他媳妇也在那边的超市找了份工作上班,一个月去掉保险也有4000块钱,挺稳定的,也不累。”曹书杰给他母亲讲。
王月兰听到儿子的叙述,她放心了:“这样的话也挺好的,他们攒点钱在那边买套房子也行。”
“我倒觉得大可不必,京城生活压力太大,对他们并不是好事,我反而觉得他们回来挺舒服的。”曹书杰说道。
花几百万在那边买套不大的房子,住起来也不是很舒服。
至于医疗、教育以及其他的各种所谓的便利条件,曹书杰觉得在自身实力没达到的情况下,非得去在意那些方面,完全属于自找烦恼,何必让自己不幸福。
有自己罩着,他们在这边混的还能有多差?
“看他们自己吧,我反正也不替他们操心。”王月兰说道。
吃过饭后,王月兰把所有碗筷收起来,去洗刷干净,本来还想着让他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早点休息,可是他们都不犯困,也睡不着。
一家人凑在一块儿,吃着水果,说起了村里的家长里短。
王月兰告诉他儿子:“书杰,你们刚去京城那几天,咱村里你建平叔没了。”
曹书杰听到这个名字,正在吃水果的动作直接定格住了。
他问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你们去京城的第3天,他摔的脑出血,送到医院,当天晚上也没撑过去,现在天热,早早就火化了。”王月兰有些沉痛的说道。
曹建平和曹建国是平辈人,但是差着10多岁,他们也不属于五服内的血脉关系。
照理来说,曹建平真的很年轻,属于家里的顶梁柱。
这不算主要的,曹书杰想起另外一件事儿:“要是这样的话,他们家里就剩下我那个奶奶和他闺女霜霜了吧?”
王月兰的表情更加沉重。
曹建平他老婆在曹家庄经济还没发展起来之前,便生病去世了。
留下曹建平和他女儿曹霜霜,另外家里还有位老母亲。
曹建平这一次发生意外没了,家里只剩下一位老人和还在上初中的闺女。
哪怕曹家庄的整体经济已经发展上来了,可是对这个只剩下两位老弱妇幼的家庭来说,还是很困难。
一瞬间,曹书杰心里也有些压抑。
父亲曹建国这时候心里也不是很舒服。
曹建平因为一点意外,人早早的没了,可是家里还得继续生活。
一个老妈子,一个上初中的孩子,可想而知后边的的生活,到底有多难。
曹建国还在那里骂:“干点熊活,也不知道注意安全,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话虽如此,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无可挽回,他觉得这个事也给他提了个醒,曹家庄其他人真应该注意这个问题。
“回头我去大喇叭上喊两嗓子,全村都得注意这个问题。”曹书杰说道。
曹建国很同意他儿子的这个说法:“就应该这样,咱村里条件好了,但是很多人干活又毛躁起来,他们就没想过万一真出事,家里剩下的人该怎么办?”
“爸,我建平叔怎么摔着的?”曹书杰问他父亲。
曹建国直至屋顶:“还能怎么着,他上屋顶去晒东西,吊儿郎当的,一脚踩滑了,从屋顶上直接摔下来,头先着地,这还能有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