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问题的严重,骆阳与赵敛、许杰、乐平已经是回到了骆阳的府上。
他那句,何人在这些县令面前说话有足够分量,倒是提醒了赵敛。
在一阵的皱眉苦思之后。赵敛的双眼中便散发出一阵精光,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眼下正是秋收时节,属下倒是忘了此地二十里之外,有一小山,山上曾住进一些匪人,自称是暗宗。
起初我等几次清剿却是无用,向朝廷上奏此事,也无人给个答复,后来便只能任由他们为之。
如今这些人应该有四五千之众,其余各县不敢招惹,便纷纷纳粮以保安生,蓟县是广阳县首,代表的便是朝廷,如今不敢出面平乱,在各地的声威,想来以是不如那暗宗。”
话至此处,赵敛亦是一声轻轻的叹息:“若是暗宗的人出面,当可以把这二十一县令号召在一起。如此,只要一开口提及这计谋的事情,这些县令自然会明白过来——”
“山匪?”骆阳自语一声,话语虽轻,那神情却是冰冷。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当今乱世百姓更加的凄苦。提到山匪,骆阳自是更加的厌恶。
“依据我们的知道的消息看,这暗宗的人大多都是穷苦百姓,因为没有吃食,这才做了匪。”赵敛想了想之后,有接着说道。
事情到此,基本算是水落石出。
“属下谋划失策,未曾料到暗宗这个势力,请蓟公责罚——”一旁的许杰当即就露出满脸的自责。
骆阳倒怪许杰什么,计谋有成有败,此番失利不在他的计谋不好。只是没彻底明白这广阳郡的势力情况。
便是他自己,只怕也会有阴沟里翻船的时候:“此事怪不得你,能想出那计策已是不错——”
回过许杰之后,骆阳又看向赵敛,开口问道;“你方才说,几次清剿却是无用,这话又做何解?”
“一开始是因为他们人少,属下曾带领一千兵卒去过那山上。可还不曾到山脚,那些匪人就已经尽数躲了起来——”
赵敛微微的蹙起眉头,神情似是追忆,接着说道;“后来,不过才五个月,他们的势力就到了两千人,那时若是清剿了,或许也就没了现在的事。只可惜,当是的郡守张蒋态度不明,错过了机会。”
“所以就看着他们发展壮大了?”
这一问,赵敛却是不说话了。这算是默认了吧。
事情也确实如此,后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些山匪不扰乱蓟城,只对广阳郡的其余县下手。
各大县令纷纷上奏郡守,郡守亦将事情上奏朝堂,可到了朝堂那里,这事自然而然的就没了消息。
如此,郡守便不断的搪塞各县。时间一久,各县就不得不向山匪缴纳粮食。
这些山匪还算地道,只要给了粮食,其余的事情都好说。不杀人不放火。
所以数月以来,山匪要粮各县就想办法给,这次各县之间的矛盾,实际上也是因为山匪的原因而引起的。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明白之后,骆阳赫然起身,走至那墙壁上挂着的地图前,一把将其取下来。
“暗宗!”将地图平铺在案几之上,下一刻,他冷冷的说道:“将那暗宗所在的位置指给本公,广阳郡内,绝对不允许有此等势力的存在——”
从那冰冷的声音中可以听出,骆阳这是真的动了杀机。